裸|露的肩膀、鎖骨、胸口、腰部,乃至大腿內側上,兼有吮吻的聲音,粗喘的聲音、輕哼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莊重的大殿立刻變成了火熱的迷所。

被這樣揉捏著,蘭泙耐不住,也很快起了反應,抑製不住地呻[yín]出聲,手指插|入蘭澧發間 ,主動迎合上去,與他糾纏在一起……

“唔——”身體被再一次翻轉過去,蘭泙抓緊幾案邊緣的手指泛起了青白,眼神迷茫如同霧氣氤氳,眉頭緊鎖,隨著那人越加頻繁用力的進攻,身體越繃越緊,像是一根弦被不斷拉扯,變得愈來愈細,越來愈緊,終於到達一個臨界點,眼前突然白光一閃,不由悶哼一聲,身體就是一陣劇烈的痙攣。

“啊——”身後的男人不由擁緊他,低吼出聲,幾個用力挺動以後,終於身體一僵,隨後慢慢伏在了他身上。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隻喘熄交疊著臥於一處,空氣中的曖昧氣息如同有形般,緩緩浮動著。雖是冬日,殿內不僅溫暖如春,甚而灼熱如夏。

“澧……你今天……很興奮……”蘭泙長出一口氣,陳述這個事實。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剛才的蘭澧有多麼興奮激動,還有,唔……姿勢——蘭泙第一次了解到他的澧居然懂這麼多花樣。

“嗬……”蘭澧低笑出聲,慢慢從他身體中退出來,將蘭泙轉過來,麵對麵去吻他的嘴唇:“抱歉,我隻是太高興了。”

“所以……”蘭泙感覺嘴角有些抑製不住地抽搐:“你使人將我找來,然後通過這種方式分享你的喜悅?”

“咳——”聽了這話,蘭澧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顯是默認。

蘭泙有些哭笑不得,瞄眼看了看幾乎成了碎片的衣衫,有些無奈道:“是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嗬,泙兒你知道麼,我……”

“稟報大王,禁衛統領齊一昊求見!”沅方的聲音突然在殿門外響起。

“讓他等著!”蘭澧皺了皺眉頭,聲音裏都是氣氛被打斷後的不悅。

“是。”腳步聲響起,顯然沅方已經退下。

這樣的澧還真是少見嗬……居然也會任性……瞧著他攢起眉頭的樣子,蘭泙不由輕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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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總管,怎麼樣?”齊一昊一見那胖胖的身影,急忙迎上前去。

“咳,齊統領,您稍安勿躁,恐怕還要稍待片刻大王才會召見您。”沅方是內宮總管,生就一副敦厚的麵孔和厚實的身板,實際為人卻精明得很。見蘭泙一進了殿門,侍候的宮人們就被趕了出來,立即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會冒著被君王震怒的危險去為齊一昊通報?這會兒眼見著大殿平靜下來了,掐好了時間去稟報,還是被大王一句話趕了回來,沒辦法也隻好如此作答。

“這……沅總管,大王現在還在忙麼?那我還要等多久啊?”齊一昊有些急了,天知道他已經等了一個半時辰了,還要等!

“這,我也說不準啊。”沅方歎了口氣,一臉無奈:“大王現在……是很''忙''啊……”

不過垂頭喪氣的齊一昊並沒有等多久,已經有內侍過來通傳,大王召見。齊一昊一聽,頓時大喜過望,立即跟在那內侍身後向大殿走去。沅方見狀,也不由鬆了口氣。

“齊一昊拜見大王!”長身男子龍行虎步,器宇軒昂,入得勤文殿即刻單膝跪下。

自從大王登基之後,便拆了未央殿,轉而在昌遠殿或者勤文殿召見臣屬。

“免禮。”

“謝大王。”齊一昊站起身來,看向居於案後的蘭澧,又瞄了一眼立於他身側的蘭泙,眼皮一跳,隨即低下了頭。雖然容貌改換之後的蘭泙他已經見過一次,但是再次見到,仍然感覺不習慣,甚至是……怪異……

原先的那張平淡麵孔已先入為主地植入齊一昊腦海深處,卻乍然被告知那隻是張假麵,真正的麵容是這樣一副如此俊美,甚至與大王……這樣相似的麵龐,實在是讓他有些無所適從。而且……

齊一昊鼻子暗暗聳了聳,心中總感覺似乎哪處有些不對,但是卻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偷眼瞄了二人一眼,隻見著王服的蘭澧手中執筆,正伏於案上寫著什麼,並沒有抬頭。蘭泙一身青色深衣,麵色一如往常的淡然,眼睫微垂,不知在想些什麼。齊一昊看了一眼,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不由暗歎原來生得這樣好的男子天底下不僅僅隻有大王一人,這藺統領也是少見的好容貌……

正想得出神,蘭泙突然抬起頭,冷冽的目光便如鋼針般掃了過來,齊一昊不由一激靈,猛地低下了頭,心頭還在突突直跳。

“齊卿。”

耳中突然聞得大王的聲音,齊一昊立即拱手應聲:“臣在!”

蘭澧放下手中的筆,這才抬起頭來笑道:“齊卿可知孤今日為何將你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