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段(3 / 3)

他輕輕的在那人掌心寫了幾個字。

[帶他回家,大禹。]

紀清玦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我雖不知你住在大禹何處。隻是他的模樣,像是已經死了兩天了,你帶著他如何才能回去。不如……”↙思↙兔↙在↙線↙閱↙讀↙

他撥弄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黑曜石手串,道:“回紅葉鎮,將他的屍身火化裝在骨灰壇裏,如此這般,要帶要留,都隨你。”

啞巴半晌沒有動作,隻是出神的看著後車廂的方向。

許久之後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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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那滿身傷痕,隨著一把大火付之一炬。小小的白色骨灰壇,是最為昂貴的那種。

啞巴拿著匕首在骨灰壇上刻下了少年的名字。

平音。

啞巴捧著那個骨灰盒抱在懷裏無聲的謝著紀清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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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清玦目光掃過去,麵色沉靜的看著他:“你怎麼說,還要回大禹麼?”

啞巴一愣,半晌才用口型說了句,不知道。

紀清玦把玩著手裏的玉佩,神色淡然:“既然如此,不如你隨我回北離。反正你還得賠我三千兩銀子,不如和阿竹一樣,賣身進紀府當個小家丁怎麼樣?”

啞巴波瀾不驚的眸子聽到紀府兩個字的時候,微微閃爍了一下光芒。

紀清玦恍然大悟道:“我竟還沒和你說過的名字,喂,你可聽好了,我叫紀清玦,紀念的紀,疏雨洗天清的清,朱鈿寶玦的玦。所以,你叫什麼?”

啞巴一愣,似是將他的名字記了下來。又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寫了一個“思”字。

紀清玦喃喃道:“阿思?怪怪的,還是叫小啞巴好聽些。”他說完便摘下腰間的玉佩扔到了啞巴懷裏,那玉佩上刻著一個漂亮的清字,是小皇帝送給他的。

他對著啞巴驕矜的揚了揚下巴:“喏,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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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就這樣跟著紀清玦回了紀府。

不過紀清玦可沒讓他當個小家丁。

軟筋散的藥性解了之後,紀清玦也發現他的武功其實還可以。隻是右手手筋被人劃了半道,有時候劍招總是使得有些偏差。

紀清玦覺得他手上那道傷痕實在是不大好看,便摘了手腕上的黑曜石手串送給了啞巴讓他戴著。

紀清玦越發覺得啞巴的習武天賦著實不錯,在一次月下舞劍之後,笑著問啞巴要不要和他學劍。

啞巴想也不想便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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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啞巴就這樣從小家丁變成了小侍衛最後變成了紀清玦的小徒弟。

他總是穿一身白,貴氣的像個公子爺,他其實不想這般張揚。隻是紀清玦覺得他穿白色實在好看,不想暴殄天物。

反倒是紀清玦自那日之後,日日穿的烏漆墨黑,身上唯一的亮色便是紅色發帶和腰間纏著的銀色九節鞭了吧。

紀清玦雖然知道了他的名字,卻還是小啞巴小啞巴的叫。

少年也絲毫不介意,依舊是勤奮的跟著紀清玦練劍,日複一日,直至那半斷的手筋再也無法影響他超凡的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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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清玦並不避諱帶著小啞巴見自己的家人。他們紀家人,反正感情淡薄的要命,麵子上虛情假意罷了。

隻不過在他帶著啞巴回紀府之後,倒是聽聞大伯那個常年在外遊曆的大兒子紀景也乖乖回來了,這倒是新奇。

他如今是紀家的當家,上一任當家是他爹。

隻不過他爹其實是他爺爺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