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齊顧是怎麼堅持下去的,戚靜是連戚府都快要逛吐了。
齊顧才翻牆出了戚府的大門,水蘇就急匆匆的進了綏安院,見戚靜在閉目養神,沉吟了一下什麼都沒說,靜靜的守著。
出了戚府的齊顧直接回了綏親王府。
“主子,曦蘭宮當年的宮女太侍都找到了,隻不過什麼都沒問出來。”他們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去問,隻能旁敲側擊,可得到的答案都大同小異。
都說當年是璟玥聖賢皇後將人都給支走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齊顧一聽麵色頓時就沉了下去,問:“這命令是戚玥親自下的,還是旁人傳達的?那若是旁人,這個旁人又是誰?”
青天倒是沒想到這一出,點頭到自己回去重新查證,轉身要走之際,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主子,屬下聽聞禾木園的季當家死了。”
齊顧一驚,“什麼?!”
好端端的怎麼會死?
“據說是季當家的大徒弟不滿季當家將禾木園交給二徒弟打理,失手殺了季當家。”
“失手個屁!”這種事也能失手?!
要不是季當家沒什麼朝廷牽扯,他都要懷疑這裏麵有什麼陰謀了。
“誰負責的此案?”
“京兆尹的鍾虞。”
這個鍾虞也是個厲害的,雖說長得好可嘴皮子是真毒,自從進了京兆府,有時候因著某些案子的事連巡衛營的人都敢懟,厲害的很。
齊顧想了想,道:“我記得當初江衍來借魚鳧的時候,似乎裏麵就有鍾虞的事,讓魚鳧去,我要知道真相。”
“是。”
季當家死在了禾木園後院,那是他來禾木園指導弟子休息的地方。
其他人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時候,季當家的大弟子手裏拿著沾滿血的匕首,而季當家則胸口血湧昏迷,大夫還沒請來,人就沒了。
鍾虞帶著人去的時候,後院裏亂成一團。
索性正是散戲的時候,沒了看熱鬧的人,省了不少麻煩。
季當家的大徒弟叫李紳,在唱戲上很有天賦,深的季當家器重,隻是處事不如二徒弟全奕周到,自季當家退下之後,禾木園基本上都是全奕做主。
鍾虞仔細檢查了季當家的傷口,又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問:“李紳在哪兒?”
鍾虞穿著暗紅色衙役服跟個貴公子似的,一點都不像是來辦案的。
隻是自鍾虞正式進了京兆府之後,也辦過許多案子,且完成的非常漂亮,於是帝京裏也有關於他的傳聞,比如京兆府那個非常漂亮的捕快是個男的,而且非常厲害!再也不是鍾家那個長的可漂亮卻無所事事的小公子了。
“我們來的時候,李紳正拿著刀想跑,被我們抓住關起來了。”禾木園的一個夥計道。
“將人帶過來。”
“是。”
李紳過來得時候已經冷靜了下來,他一見鍾虞立刻上前道:“不是我殺的師傅!我醒過來的時候師傅已經中刀了!”
“你說謊!二少上台的時候你就來找了當家,前前後後小半個時辰,怎麼可能不是你!你就是嫉妒當家將禾木園掌事的位置給了二少才下此毒手的!”
鍾虞立刻瞪了過去:“閉嘴!”
別看鍾虞長得好看,脾氣卻一點都不好,這大概源於自小被人說著像小姑娘,所養出來的暴力因子。
“說一說你從來找季當家的經過。”
李紳見鍾虞沒有同其他人那樣認為他是凶手,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悲痛,道:“師傅今日來是有些事情要交代,他前幾日有提過要出帝京回老家看看,想來是要交代他不在時候的事情,二弟今日有場,我便先過來了,我和師傅還沒說幾句話,不知怎麼就忽然暈倒了,醒來後就發現師傅胸口被紮了一刀,我嚇得趕緊上前查看,叫了幾聲師傅沒反應,我趕緊去叫人,就撞見了他們幾個……”
李紳有些急,一臉無辜:“我當時急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壓根沒注意自己手裏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