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因戚靜出事的事惱怒的時候,江衍查清楚來龍去脈,第一時間進了皇宮稟報。
皇帝聽完之後將勤政殿換了一茬的東西又都給摔了。
等得了皇帝按律處置的信息後,江衍又將於世瑋被偷梁換柱救了出去的事稟報了。
皇帝:“……”
你這是要氣死我啊!
“將於泉下獄仔細審問,凡參與此次事件的一律按欺君之罪論處!”皇帝氣的口幹舌燥。
江衍道了聲遵旨,便退下了。
皇帝來回走了兩步,覺得心裏氣的很,得撒撒氣,於是吩咐那正:“將侯繼軒給朕叫來!”
“是。”
那正心裏悄悄地給侯繼軒點了蠟,不過再一想,讓皇帝罵一頓總比往下貶來得好,便又不同情他了。
這個十月,注定是個多事之秋。
戚靜太華寺途中遇刺之案告破,魏勤身為主犯當即處死,姚琳認罪態度良好,予以全屍;參與其案件的殺手們二十年牢獄之災。
而參與將姚琳放出刑部大獄的涉案人員也都一律做了處置,這火最終在承德公府的運作下沒有燒到魏居頭上。
主要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心腹給魏勤出的主意,出麵的事情也都是他一人辦的,即便是秦艽在假扮的時候親口承認過此案與誠王有關,但卻缺乏實實在在的人證物證;且心腹已死,死無對證。
再者是魏居,雖然魏居在刑部當差,而姚琳能順利出獄按理說其中定然有魏居的手筆,但也是沒有證據,雖然理所當然,但辦案都講究證據,魏居也因此逃過一劫。
隻是魏居的老丈人於泉就不是那麼的好運氣了。
於世瑋可是被當場抓獲的,有了於世瑋,什麼證據都不需要,就足以將欺君之罪按在於泉的腦袋上。
隻是於泉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竟什麼都沒有說,自己自行認罪了。
欺君之罪,抄家滅族。
於家三十多口人無一人幸免。
戚靜在太華寺待了半個月,直到此事塵埃落定之後,才慢悠悠的回了府。
一路上風平浪靜。
戚府因著水蘇木香都不在,暫時都由惠儀嬤嬤掌管,倒是沒出什麼大亂子。
經過這件事戚靜算是看明白了。
侯繼軒很得皇帝看重。
經過姚琳和於世瑋的事,侯繼軒竟還能安穩的坐在刑部尚書的位置上,可見其能力。
於泉斬首,兵部尚書的位置便落在了原先的兵部左侍郎秦溱的身上,也就是秦翎的父親。
這雖是看了江衍的麵子,但在沒有合適的人手的情況下,順位來說,尚書的位置也的確是秦溱的。
戚靜回府的消息傳得飛快。
眾人也都知道戚靜喜歡清靜,也都是隻送了禮並未登門拜訪,倒是江芷蘭等人送了拜貼,說是過幾日一同入府做客。
戚靜回了信,便安安心心的過小日子。
隻是第二日,皇帝便來了。
皇帝一番噓寒問暖,表達了對魏府魏勤的痛心疾首,又誇了江相辦事牢靠效率,這才將話轉移到了曦蘭閣的蘭苕身上。
戚靜想了一下才知道皇帝說的是誰,道:“她就是我之前跟陛下說的姚珠,被姚家除了族,特別可憐的那個。”
皇帝點了點頭,試探著問:“靜兒就沒發覺,她有點像誰?”
戚靜眨了下眼,點了點頭。
“發現了,她說不上哪一點有點像姑姑,倒不是長相,不過我覺得可能是愛蘭的人都有相似之處,當初也是看到這一點才想著幫她一把的。”
皇帝這才恍然大悟。
他就說當初戚靜這麼會忽然救了這麼一個人,現在看來原因在這。
“不過她不愛走動,她來了這麼久我也就見過兩回,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曦蘭閣。”戚靜摸著茶杯一臉的感歎。
“我覺著她可能是被家人傷透了心,看明白了些事情,也就淡然了。”
“是啊。”皇帝想起當時說話時候蘭苕的語氣,認同的點了點頭。
“陛下忽然問起這個幹什麼?”戚靜有些奇怪。
皇帝被戚靜這樣看著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錯開眼神道:“朕前幾日來瞧你的時候你不在,便去曦蘭閣轉了轉,遇上了便聊了兩句,覺得這姑娘挺不錯的。”
“是挺好的呀。”戚靜點頭,而後後知後覺的覺出了皇帝的意思,一臉驚訝的看著他:“您不會是看上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