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要怎麼辦?”時隔多年就算是有證據也很難尋到,莫不是就這麼把魏良嚇瘋?
戚靜神神秘秘的道:“平常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修樂:“……”
你還真準備把魏良嚇瘋啊。
魏良接下來幾日的確很安靜的待在魏府,隻不過夜間疑神疑鬼的被魏二夫人趕出了房門,自己住在客院。
這一晚上,魏二夫人夜半聽見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那聲音穿透力極強,嚇得魏二夫人立馬清醒了過來。
披了衣服出門,眼見著院子裏值夜的下人都打著燈籠,急匆匆的去聲音處查看情況,自己也帶著丫鬟過去了。
魏良衣衫不整滿臉驚恐的衝了過來。
“有鬼有鬼啊!她來了!她來找我報仇了!救命!救命啊!”
魏二夫人見魏良瘋瘋癲癲的樣子,恨不得直接打暈了他,別再讓他丟人現眼。
見勸道未果,魏二夫人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將老爺送回房間去,派幾個人守著,屋裏的燈不許滅。”
“是。”
魏二夫人這才轉身回了房間。
“夫人,奴婢覺得老爺的狀態不太對,會不會他真的看到了什麼?”
魏二夫人的陪嫁丫鬟小心翼翼的道。
當日魏良回來的時候情緒就很不對,時隔幾日又提起了這檔子是,若說沒什麼她卻是不信的。
當年是她陪同魏二夫人一起發現的魏良,也是她一手領命處理的劉家人,若魏良當真看到了什麼,她也會害怕的。
魏二夫人瞥了丫鬟一眼,道:“老爺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半是柳家屍骨被找到的事嚇的,那井裏四通八達,誰知道劉寶珠的屍骨飄到哪兒去了?”
丫鬟見夫人這樣鎮定,自己也跟著安下心來。
魏二夫人揮揮手:“行了,你休息去吧。”
將人打發走,魏二夫人正準備吹燈休息,忽然想起了什麼,便在床頭留了一盞燈,這才上了床休息。
第二日起床丫鬟伺候洗漱,收拾起臥的丫鬟越過屏風一臉驚恐的跑了過來。
“夫、夫人!大事不好了!”
“大清早的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
那丫鬟都快哭了,手裏手裏拿著一塊陳舊的血布,上麵還有一個毫無花樣的盤扣。
“這、這是在您的床上發現的,奴婢、奴婢還瞧見被褥上有絲絲血跡,像是、是發絲上不小心染上去的……”
魏二夫人端著漱口水的手一驚,杯子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你說什麼?!”尖銳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驚恐,卻又被她深深地藏了起來。
魏二夫人二話不說起身就朝屏風裏去,果然見到青絲錦被的邊緣有類似的血痕,配著白色的邊角,顯得特別豔麗。
魏二夫人往後退了一步,貼身丫鬟趕緊伸手去扶。
她忍不住的驚恐,腦海裏也映出了前幾日魏良描繪中的劉寶珠的模樣。
隻要一想到那樣一張臉站在她的床邊,甚至還湊近了她看,她就驚得毛骨悚然。
“夫人……”
貼身丫鬟覺察到魏二夫人的不安,也是心如擂鼓。
“布呢?布在哪兒?!”
緊隨其後的丫鬟顫抖著手將布捧過去,小心翼翼又驚恐的道:“奴婢母親在繡坊做繡娘,這布瞧著是許多年前的老款式了,現下的帝京根本就找不出來……”
魏二夫人瞧著丫鬟手裏的血布整個人都在發抖,一雙眼睛瞬間充滿了血絲。
“快去把布給我燒了!這一床被子也都燒了!不,把床給我挪出去!統統燒掉!”
丫鬟見狀不敢多問,小聲的說了句是,顫巍巍的便走了,去叫人來幹活。
魏二夫人緊緊地抓住貼身丫鬟的手,道:“陪我去看看老爺。”
“是。”貼身丫鬟按下心底的不安,隨著魏二夫人去了。
這時候的魏良才醒過來。
憶到昨晚看到的情形,嚇得麵色一白,又開始大吼大叫。
魏二夫人在門外都能聽到吵鬧聲。
“鬧什麼鬧?!大白天的她還能出來殺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