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怎麼忽然進宮了?是出了什麼事了麼?”齊孺麵帶疑惑的問。
魏壑心中暗自皺眉,覺得齊孺有些不知輕重,這是在皇宮,竟敢張口就叫他舅舅,若是被旁人聽到,傳到了皇帝耳中,還指不定皇帝怎麼想呢。
魏壑卻沒有表露出來,隻是恭敬地額道:“二殿下這邊請。”
齊孺知道魏壑是有話說,便揮退了太侍自己走在魏壑的身側。
魏壑見四周沒人,將魏良的事一一道來,最後直接加了一句:“你與皇後娘娘說一番,她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齊孺皺眉:“二舅舅怎麼這般不知事,今日可是大表哥的大喜之日。”
齊孺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魏壑的臉色又黑了不少。
這大婚不過是給旁人看笑話的,卻又不敢隨意敷衍,他本來心裏就攢著氣呢。
被齊孺這樣一說,就更加的不好受了。
“此事緊急,殿下快去吧。”
齊孺意猶未盡,但見魏壑不想多說的模樣,乖乖的說了句是,便直接去了永坤宮。
永坤宮內魏皇後正在聽佩兮說良妃的事。
良妃之子齊暉自平秋的差事做完回來之後,雖不如以往被忽略,但皇帝派遣的事物也都是無關緊要的,齊曜著急,魏皇後卻並不放在心上。
一個人的心能偏成什麼樣子,這個她最有發言權。
皇帝都已經偏心偏了這麼多年了,哪裏是說改就能改回來的。
瞧著如今給齊暉差事,不過是有那麼一丟丟微不足道的愧疚罷了,最多也隻能如此了。
皇帝不可能給齊暉更多。
“二殿下雖然事事辦的漂漂亮亮,可到底都是些雜物,可比不得咱們大殿下,每日都被陛下帶在身邊悉心教導,陛下可是最疼咱們大殿下的了。”
魏皇後聞言麵上的喜意更甚了,嘴裏卻抱怨道:“陛下的確最看重曜兒,隻是曜兒讓本宮去與那蘭狐狸精拋橄欖枝,本宮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蘭苕仗著皇帝寵愛不將她放在眼裏,每日請安的時候半句話不說,甩個臉色給誰看?
蘭苕身為寵妃自然是受到排擠的,她也不想在一群女人裏麵為一個男人爭風吃醋,於是請安的時候能不多說便不多說,多少省點心,可半點沒有不將魏皇後放在眼裏的意思。
隻不過放在眼裏是放在眼裏了,至於在蘭苕眼中魏皇後是個什麼樣的人,旁人卻是不知道的。
佩兮勸道:“大殿下心細,何況如今蘭昭儀的確受寵,有一個人在後宮為大殿下辦事,咱們也放心些。”
尤其是如蘭苕這樣盛寵正極的時候。
魏皇後聞言道:“哎,曜兒就是心思太密,想的太周全了,罷了,我明日便留下她說說話吧。”
佩兮附和著,不一會,就有太侍來報,說四殿下求見。
雖然魏皇後寵愛齊曜,但在不與齊曜的利益相衝的情況下,她對於第二個兒子齊孺,也是很喜歡的。
“快將四殿下請進來。”佩兮替魏皇後回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