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2 / 3)

周琪並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錯。

魏家人從未將她當過一家人,她這麼做雖說自私,可難道坐以待斃等著自己和兒子無辜枉死麼?

魏家一下死了兩個男人,氣氛就更加的不對了。

一個身心疲憊年事已高的魏夫人,一個腦子不正常瘋魔癲狂的魏媛,如今的魏家,即便有太子的扶持,也已經立不起來了。

齊曜如何不知道是這麼回事。

可魏家到底是魏家,與他們沾親帶故,總不能毫無顧忌的將其拋諸腦後,這於名聲可不好。

何況他才坐上太子的位置,不能留下這麼明顯的把柄。

所以表麵上的功夫該做還是要做的。

魏居帶著周琪和葉玨去太華寺的時候,除了一個車夫,並未帶隨從,是以星草還是留在了魏府。

她也不著急脫身,而是悄咪咪的盯著魏媛,她發覺魏媛這幾日很安靜,怕是心裏憋著什麼大招呢,須得小心。

周琪脫離了魏府,即便婚約還在,但名存實亡,對於這一點周琪並沒有什麼在意。

但在魏居發喪的這一天,她還是帶著人去送葬了。

並不是以魏居夫人的身份,因為她覺得惡心,而魏夫人也不會同意。

眼瞧著魏居下葬,周琪心底的陰霾才算真正的散去。

她接著又搞了一件大事。

她與魏居的婚事是陛下欽此,而葉玨也得了陛下承認,所以他便是魏居的繼承人。

如今魏居去了,那麼魏府所留下的而一切,都是葉玨的。

是以,她拿著當初陛下欽此的聖旨,敲響了京兆府的鳴冤鼓。

周琪這一係列騷操作,驚得眾人不輕。

有對周琪敬佩者,也有歎她趨炎附勢,但這些周琪都不在意。

她二次出嫁,斷不可能再回娘家久居,這魏府,她勢在必得!

便是魏府有魏皇後撐腰又如何,她手裏握著的,可是陛下的聖旨!

且如今魏府隻剩下兩個女人,能有什麼用?與太子,與魏皇後而言,是拖累。

這兩人會不會幫她們還是一回事呢,就是幫,能不能幫上卻是另一回事。

得了消息的戚靜倒是意外:“我倒是小瞧這個周琪了。”

原以為不過是個堅毅的母親,誰知道竟還是個有心計的。

這般長遠的打算,怕不是一朝一夕能想出來的。

修樂也是一臉的讚歎:“厲害。”

要是他,他絕對想不出這樣的辦法。

戚靜繼續道:“眼瞧著魏府就要改名換姓,魏媛怕是要坐不住了。”

“星草不是說她這幾日很安靜麼?她一個弱女子,能幹什麼?”

戚靜看著修樂,問:“一個弱女子能將秦翎害成那個樣子?”

秦翎雖然身子養的還行,可這孩子,怕是真的無望了。

修樂想了想也是,最毒婦人心,魏媛是,周琪也是。

在瞧一瞧眼前天真無邪的戚靜,修樂默默地將這句話咽了下去。

“那魏媛若是要搞事情,周琪豈不是很危險?”

戚靜放棄了與修樂溝通的想法,將茶杯擱在桌案上,起身回了房間。

修樂摸了摸鼻子,怎麼總覺得戚靜是在嫌棄他?

被戚靜和修樂說到的秦翎,身子的確是好了許多。

打開春天暖之後,便也除了幾趟門,加上有水蘇開的藥養著,倒是比之前好了太多。

江芷蘭閑來無事就陪著她說話,或是兩人一起結伴去應府看宋嘉。

應府新添的小公子一日一個樣子,看的江芷蘭和秦翎羨慕的不行。

尤其是秦翎,雖然在人前保持著笑臉,可一旦一個人,總忍不住想,若是自己真的無法生育,又該當如何?

後來江芷蘭注意到了這些,便也少有帶著秦翎去應府了,便帶著她外出走走,帝京有好幾處風景都很不錯,尤其是開春,萬紫千紅。

這日天氣晴好,江芷蘭便又帶著秦翎去了禾木園。

雖說季當家去了,可江芷蘭從未將禾木園當做什麼禁地,該去的時候還去,隻是出了愛聽戲這一點,也多了幾分思念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