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戚玥被齊眷騙成那個樣子,不過也是活該!活該!
“太醫院那邊……”
魏皇後想說什麼,便被齊曜開口打斷了。
“母後,父皇此時正在氣頭上,您安心在永坤宮住著,待父皇氣消了,兒臣再去向父皇求情。”
魏皇後顰了顰眉,但見齊曜朝她輕輕地搖了搖頭,這才歇了說那事的心思。
“多去瞧瞧玥兒。”
現在她被拘在宮裏出不去,便是派人去怕那些人也是陽奉陰違,便隻能交給齊曜了。
“兒臣知曉的。”
照看齊玥不過是隨手的事,但也不能做的太明顯,不過齊曜覺得,皇帝雖然將人扔去了奉月庵,也不會看著齊玥真的受苦,畢竟是自己親生的。
齊曜又陪著魏皇後說了一會話,這才出了宮。
到了太子府,就見太子妃挺著大肚子迎了出來。
齊曜麵上的冷意散了些,上前去將人扶著,關懷的道:“怎麼出來了,小心累著身子。”
太子妃越發紅潤的臉上露出幾分羞澀的笑意,柔弱的道:“謝殿下關懷,臣妾無礙。”
想起今日宮裏傳出的消息,麵上又帶了幾分擔憂:“母後如何了?”
齊曜扶著人回屋將事情說了一遍,瞧著太子妃有些困倦,便讓人送回去休息了。
進了書房,將所有人都揮退,這才道:“來人,去給姚大人送封信。”
“是。”
龍魚衛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書房內,聲音恭敬而冷漠。
戚靜聽著水蘇八卦外麵的傳言,倒是覺得宋家人的確是上道。
如今言論的矛頭直指魏皇後,但這僅僅是牽扯到了一個貴妃;接下來,怕是要將九年前的那場火災也搬出來了。
一個蘭貴妃的死若是撼動不了魏皇後,壞不了魏皇後和齊曜的名聲,那就再加一個璟玥聖賢皇後。
他宋府就不怕玩脫了,畢竟這事怎麼看都是良貴妃得利,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謠言散播出去,怕是百姓們更是傳的不亦樂乎。
算一算時間,再有幾日,齊暉便該回來了。
不,宋家不會這麼蠢,一定還有什麼後招。
戚靜很期待啊。
“小姐今日不進宮麼?”
按理說戚靜前幾日才去看過蘭苕,蘭苕出事,她總是該第一時間去看一看的。
戚靜當然不去了。
隻不過過幾日要將甘藍要出來。
“去傳消息,就說我病了,氣急攻心,鬱結在胸……”
水蘇一下子就明白了,有時候沉默,比什麼都致命。
水蘇出去之後,戚靜仿佛失了力氣一般,軟軟的靠在軟榻上。
如今是盛夏,她穿了三層衣服,卻依舊能感覺到骨頭陰冷,毫無暖意,有時候忽然走著走著,就覺得關節像是卡殼了一般,非得緩一緩才能繼續走。
她快要到極限了。
用了‘妄生’不過修養了五年便出了穀,能堅持住三年,已經很不容易了。
戚靜閉了閉眼,呼吸清淺到幾乎沒有,陶瓷般的臉上毫無血色。
戚靜病了的消息很快也傳了出去,隻不過這事此時在蘭貴妃身死還牽扯到了魏皇後這件事上,似乎並不怎麼惹人注目,可該注意到的人,還是注意到了。
比如本來就是給宮裏那位看的皇帝,比如,一直關注著但忍著不來的齊顧,在比如,侯繼軒。
帝京裏鬧哄哄的一片,都是在傳蘭貴妃身死的事,百草堂裏卻多了一位年輕的姑娘。
聽說是施大夫的外孫女。
前來抓藥的一些小年輕都忍不住多問了幾嘴。
“那是施大夫的外孫女,名字叫安悅,前些天不是送信說要來帝京玩麼,這不今日才到。”
眾人了然,的確之前也聽說過施大夫的家人要過來。
沒曾想施大夫還有一個這樣秀氣的外孫女呢。
安悅長相清秀,眉目間對這裏的一切都帶著好奇,雖然來了帝京,但似乎對藥材很上心,總是跟在施大夫身後,一口一個外公,叫的可甜了。
百草堂的人都很喜歡她。
“這個是甘草,主治氣虛咳嗽,與之相配……”施大夫每看一個病人,用藥的時候都會一一給安悅解釋,很是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