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算計。”
齊曜敢這麼做，自然做了兩手準備，被江衍這樣說，也沒覺得有收買。
成王敗寇，自古如此。
“父皇對戚府不仁不義，對手足更是心狠手辣，罪己詔自然會發，給戚府，給燁王一個交代，侯大人有句話說的好，父皇是該退位讓賢了。”
而這個新君，非他莫屬。
“還是說，你們想陪著父皇一起養老？”
這個‘養老’，和送死完全是一個意思。
得知齊曜謀逆，若是不歸順與他，誰能保證他會留活口？
親眼見證這樣的事情，不歸順絕對是非死不可。
麵對齊曜的威脅，江衍不為所動。
“殿下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話就是了。
絕大多數人都覺得江衍說的十分對。
但也沒明目張膽的支持。
齊曜臭不要臉的笑著道謝：“多謝江相誇獎。”
“江相勞苦功高，且老相爺為大齊勞心勞力了一輩子，本宮也希望江相不要讓本宮失望。”
這是要拿江府作為威脅了。
是了，他們這些忠肝義膽的朝臣在意的自然不是自己的生死了，隻是家中多少都有牽掛，所以不免有些猶疑。
江衍不為所動。
“若是隨了殿下的意，江某怕來年連祖墳都進不去。”
其意思很是明顯了。
齊曜倒是沒打算勸得動江衍，便道：“真可惜。”
倒是侯繼軒，在齊曜發難的時候偷眼看了戚靜，見戚靜神色不變，總覺得心裏有底，便一直沒開口。
石杜是個急性子，張口就懟了起來。
“石大人還是住嘴吧，本宮不想聽你說話。”
石杜一口氣憋在心裏，又看了看周圍虎視眈眈的禦前衛，忍住了。
他倒是沒事，就是這麼多文文弱弱的朝臣，被牽連砍幾刀死了這麼辦？
“逆子！逆子！”皇帝這會又清醒了，指著齊曜怒罵。
齊曜已經勝券在握，平靜的看著皇帝，道：“比起父皇，兒臣覺得兒臣還差了許多。”
皇帝竟是無言以對，被氣的吐了一口血，險些暈過去。
“殿下高興麼？”
戚靜忽然問。
齊曜倒是把戚靜給忘了，聞言笑著道：“當然。”
戚靜瞧著齊曜，見他眸子裏暗藏的瘋狂，微微一笑：“那殿下還是趁這一會多高興高興吧。”
齊曜拉下臉：“什麼意思。”
齊曜什麼都不怕，但他就是看不透戚靜。
從剛才的事情中，齊曜清楚的知道，戚靜怕是早就知道戚府滅門的事不簡單，可這三年來，自她進宮卻分毫不露，便是在皇帝麵前情緒也是受控自如，這樣的人，很危險。
戚靜並沒有急著回答他，而是指了指四周：“殿下就沒有覺得，少了點什麼麼？”
齊曜隨著她的手指看去，有些不明，但在再一次瞧著戚靜的時候，眸子裏寒光一閃：“齊顧！”
“來人，拿下戚靜！”
齊曜別的不清楚，但能威脅齊顧的，非戚靜莫屬。
隨著齊曜話音落下，尚勤握著劍便衝了上來，被水蘇囑咐跟上來的戚暄等人便從暗處出來，迎了上去。
兩方人戰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