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團體的龐大資金,自然主要來自信徒的奉獻,以“聚沙成塔、集腋成裘”的方式造就。前述“幸福的科學”不收會費,但有所謂布施製度,每個月從信徒銀行賬戶裏扣除1000日元,名曰“植福”。若按照其1100萬信眾的宣傳,一個月便是110億日元,令許多業績不錯的中堅企業也要相形遜色。所以,我國有誌青年假如想東渡日本創業,日語流暢口才突出的話,開宗立教倒是一個值得考慮的選擇。韓國人文鮮明創立的那個以聲勢浩大集體婚禮著名的統一教,在日本還有56萬信徒呢。再說了,賣皮屑都能賣到10億,還有什麼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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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看日本,往往關注其卓越的科技成就與精巧的文化表象,但日本的“怪力亂神”實際上既豐富又有趣,這些年還在繼續蓬勃發展著。
說到這裏,不妨補充兩句關於日本僧人葷食和婚娶的事兒。某友人結婚時,因新娘曾就讀於佛教教團設立的大學,有幾位僧侶也參加了婚禮,和我們一並痛啖雞鴨魚肉。日本僧侶的破戒,一定程度上是明治維新“廢佛毀釋”的結果。明治政府為了確立國家神道的權威打擊佛教,毀棄寺廟,逼迫僧侶還俗,算得上一次“法難”。過去看南京大屠殺的書籍中,有難民稱“日本人也信佛”所以逃入寺院躲避,顯然不知道當時日本政府對佛教的態度。不過,中國曆史上亦曾有“三武一宗”的“法難”,但事後大致得到恢複,而日本僧侶的“不戒”繼續流傳下來了。
第21節:體力活兒(1)
體力活兒
體力勞動者在日本的地位和經濟狀況,遠高於同等年紀的普通白領上班族,這對於一個市場經濟社會而言是相對公正而合理的。
夏日的正午,和國內來東京采訪的幾位記者一起閑逛,經過一處工事中的建築,看到幾十位打零工的男子坐在路邊休息。或許是因為他們毛巾纏頭、工裝敝舊的樣子,有一位記者問:“這是不是日本的農民工啊?”另一位半開玩笑地說:“他們會不會也要跳樓才能拿到工資啊?”
“農民工”這個概念在日本當然是沒有的。這些打零工者的身份其實很複雜,有的是學生,有的沒有固定職業,還有的可能有正式工作,隻是來此賺點外快。至於收入,很多是當天發放,用不著威脅要跳樓。
1997年夏天,我曾做過一次類似的工作。當時,橫濱與大阪為了爭取代表日本申辦2004年夏季奧運會的資格,要迎接國際奧委會考察團的初選。通過同學介紹的一位專職中介零工的中國人,我成了當日橫濱市募集的數百名工人中的一員。早晨六點集合聽取說明,七點開工,中午休息一小時,午後四點結束。據說薪水是14000日元,經中介人轉賬後到手10000日元。那份工作就是清理市容,包括洗刷路麵、護欄,清除垃圾,給行道樹澆水,等等。我和數名日本男人分到一個小組,負責清洗一段路麵,不能借用機械,而是跪在地上很仔細地作業。記得當時最討厭的,是遇到時日已久的口香糖殘渣。和同事們相比,我顯然太不專業,人家備有工裝、頭巾、防曬油,我的手臂到午後就被太陽曬得蛻了皮。午休的時候,大家坐在一起吃盒飯,彼此自我介紹,有的人不愛講話,有的則早就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