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鼴鼠屍體,並動手焚燒。看著馬爾福頹勢著一張臉望向焚燒爐的姿勢,我簡直懷疑他都要哭出來了。

而當第一批牙齒指甲的原材料出售之後,我看著那張報表上的數字,終於體會了馬爾福為什麼會露出那種表情;也徹底明白肯特家族為什麼明明知道有問題,卻還要抱著僥幸去出售那些東西。

人對金錢的欲望果然強大,或許欲望才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它能促使人們為它做任何事情。

由於馬爾福家在大不列顛以外的生意都是代理,所以我們第一筆生意的合作對象換成了英國的隆巴頓家族;他們專職做魔藥原材料已經有幾百年的曆史,在巫師世界非常著名。更可貴的是他們與之前一直想用胡蘿卜哄騙我回英格蘭的大貴族們並不是一條路上的;我可是不想因為生意上的往來被人蒙頭揍上那麼一棍,在他們的胡蘿卜哄騙計劃不起效果的前提下。

當我陪著艾米麗坐在我莊園書房的書桌前查看報表時,馬爾福走了進來;他告訴我,上次撿回來的那個巫師說想要見我。

我從不想隱瞞艾米麗什麼事情,她可以知道一切我能讓她知道的。

那個不知姓名的巫師在大約兩周之前已經蘇醒,家養小精靈向我彙報時,我因為忙著處理手邊養殖場的事情而無法□去處理,誰知道他自己居然提出了要見我。

在通往客房的走廊上,馬爾福向艾米麗敘述了事情的經過;而她的臉色並不是很好,她對聖徒一直以來都沒有好感我是知道的;隻希望不要出什麼差錯吧。

那個男人看見我們進來便向我們示意,但並未下床,而是一直斜靠在身後的床欄上。他看起來比我第一次見他時要好上很多,之前他就像一具骷髏一般,而如今這具骷髏總算是蒙上了一層皮;雖然依舊可怖,但至少看起來像個人。

他不等我們詢問,便自己開口向我們敘述他的故事。

我認為這是一個聰明人。

“我叫安東尼奧,德國人;如你們所知,”他伸手掏出那條項鏈,把上麵的掛墜麵對著我們“我是一個聖徒,感謝你們救了我。”

“是誰把你變成了這樣?為什麼戰後突然所有的聖徒都消失了?”馬爾福冷靜的向他發問。

這個男人的臉上露出了苦笑,“戰後的清算而已,我們輸了,所有落到這個地步早就預料到了。”他動了動身體,繼續說:“lord失敗之後被囚禁在紐蒙迦德的高塔之上,而我們則受到了其他在曾經敗在我們手上的巫師家族的追捕與清算。很不幸,我在大約一年前落入了敵人的手裏;而他們沒有殺掉我,於是我幸運的留下了性命,並且逃了出來。”

“他們是誰?”

“來自波蘭的巫師,戰爭中他們家族有半數以上的成員死在我們手上。”

“為什麼他沒有殺你?”

“為了德國的資料,更因為他覺得死不是最大的懲罰。”

我聽到這句話時,突然想到幾年前戰爭剛結束時我從一個流浪巫師手裏買來的那份資料,於是我問他“什麼資料?聖杯?”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發出了怪異的笑聲,“我們從來沒有得到過真正的聖杯,而且那東西一點都不重要,隻是一個障眼法或者是一個借口罷了。我們擁有的最使他們瘋狂的是永生的秘密。”說到這,他笑的臉上的細小皺紋都浮現出來。

我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提了起來,不過我立刻告訴自己,不是現在,現在不是個好機會,得等等,得耐心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