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你也不用離開,就跟在我身邊學習著點,多做些事。過得兩年,你也幹練了,看誰還敢欺你。”
“宮主恕罪,十八室的人向來需呆在自己的範圍內,若影不願破了青陽宮的例,如果宮主不棄若影出宮,那若影請辭十八室之位。”
“哦?你不要?”*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願為青陽宮一普通奴役,與他人同吃同住。”
低著頭,隻感到陳更身上氣息一凜,我便本能地豎起汗毛如臨大敵。
“你寧願當個奴役,也不願做公子,原來我是如此令你生厭。好好,好個有出息的!”
“並非如此。隻是如果在我有能力讓眾人心服前,能夠韜光養晦,低調行事,於宮主,於人於我,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他聽這麼一說,身上的氣勢慢慢消停。
“你倒不覺得委屈。”
“我本來就是戲子出身,現在當上奴役,已經可以算是升格了。”<
br>
陳更沉思半晌,終於點頭道:“也未嚐不可。我明天就下令去除你的地位。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做事好了。”
大驚!
跟在他身邊?那還當個狗頭的奴役啊!豈不是“近水樓台”更先“得月”?隻是這“月”太恐怖,可比我安安穩穩呆在十八室裏危險多了。
於是趕緊躬身推辭道:“千萬不可,三宮六院十八室裏本來就有許多人對我與宮主之間的……那個,有所怨言。”
陳更冷哼一聲,身上的氣勢又複,更甚於前:“我倒要看誰有這個膽子敢不滿,也不能讓他們忘了這個青陽宮到底是誰做主。”
“絕對沒人對宮主不滿,隻是對我這個無才無色無德無能的戲子不滿罷了。宮主一意維護於若影,若影感激涕零,可也因為這樣,更不願見到宮主和大家之間發生一絲一毫的不快。”
我說得十分誠懇,裝作不知不覺間抬起頭來,看進他的雙眼,也任他探視我的雙目。
他突然舉杯一口飲盡,落杯時斷然道:“你自是有許多難處,今晚我是應當許你這個願的。不過既入了青陽宮,卻也不是那麼容易能走。你仍是跟在我身邊當貼身小廝。隻要我不動你,也就不會落人話柄,讓他們有借口為難於你。”
得了他的承諾,麵上雖不動聲色,心底卻是驚喜。
說實在的,來這裏人生地不熟,真要我馬上出去尋出路還真的比較為難。現在他卻答應不動我。其實他宮中佳麗甚多,何曾缺了我一個?
既然解決了一大難題,眼下是無需急著走了。
隻要裝著不顯眼一些、笨拙一些,也不會引人注目,反而還能熟悉這個時空的環境,何樂而不為。
思考已罷,我雙膝跪下,向他行了一個正式的認主禮。
“你今夜先回去收拾東西,後日就搬到我的聽風閣樓下耳房居住,以後除了我,你就聽陳總管的支使。”他身上的氣勢慢慢消減,這句話說完時,已經是波瀾不興,就像剛才的殺氣騰騰隻是一場虛空夢境一般。
我正要離開,他突然問道:“剛才那兩曲,是你自己做的麼?”
我本來就是要打裝傻的持久戰,自然不敢鋒芒太露,立刻垂頭答道:“不是,卻是我學箏時,老師偶爾間彈唱的。因為十分好聽,也就記了下來。”
“你在戲班裏
是跟這雪月學的吧。這樣看來,他還真不愧了台柱之稱。你老師常作這類曲子嗎?”
我生怕牛皮吹破,趕緊答道:“不常,在外人麵前是不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