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謝郴劍的脖子,朝著周鑲笑。

周鑲本以為這劍客不聲不響,是個軟柿子,沒想到這柿子裏麵竟然藏了毒,比趙之烽還難搞。

他吃了一口酸果子,又看到趙不息和謝郴劍挨在一起的身體,心裏就更酸了。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了幾步,站在趙不息身前。

就在謝郴劍的眼皮子底下,一把撈起趙不息,捏住他的下巴,低頭吻住了趙不息。

趙不息掙紮了幾下,腰卻被周鑲緊緊鉗製,他“嗚嗚”了幾聲,聽到周鑲鼻息沉重。他抬起頭,脖子上被舔吻而過。

周鑲抱緊了他,手探進他的衣服裏,摸索了幾下,隨後抬起頭,挑釁地看著謝郴劍。

謝郴劍淡淡的掃過他們,上前幾步,隻是輕輕推了一下周鑲,太子的身體應聲落地。他大叫一聲,謝郴劍已經把趙不息摟入了自己的懷裏。

他把趙不息放在榻上,替他整理著衣服。趙不息的身體微微顫唞,謝郴劍扭頭看向周鑲,對他說:“你沒有看出來,他不願意嗎?”

周鑲一愣,謝郴劍說:“你若是想把他作為你招搖的工具,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周鑲是被謝郴劍趕出去的,他現在已不是太子的頭銜,頂著一國之君的名頭,被人趕了出去,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走了。

房內,趙不息靠在謝郴劍懷裏,他抓著謝郴劍的一縷頭發在指間把玩。謝郴劍把他推到軟被利,吻著他的脖子,把剛才周鑲落下的痕跡掩蓋過去。

趙不息低喘著,隔了片刻,他問:“是誰不願意?”

謝郴劍的動作一頓,他抬起趙不息的腿,控製著力度。

在徐徐遞進之中,他低聲說:“嗯,是我不願意。”

他原以為自己已經想明白的,可當親眼看到他們在一起時,還是會忍不住嫉妒。

他了解趙不息的心意,也從不曾違背過。

不過就在剛才,他撒謊了。

趙不息沒有不願意的意思,是他自己不願意。

趙不息的臉上逐漸染上紅,謝郴劍低頭看著他,抬起他的下巴,封住他的嘴唇。

他要把周鑲留在趙不息身上的氣味徹徹底底抹去。

從屋子裏出來的周鑲蹲在門口,撐著下巴,就見到了站在角落裏的趙之烽。

他朝趙之烽揮了揮手,趙之烽看向他,周鑲翹起嘴角,笑著對他說:“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趙之烽愣了愣,他聽周鑲說:“一些你以為唾手可的人和事,往往是最遙不可及的,他再也不是你的了,趙大哥。”

趙家兄弟的愛生長在暗處,是爬滿了角落的青苔,是顫顫搖曳的花,是隨時都會碎了的夢。

趙之烽心裏容不下這些人,也容不下如今的趙不息。

那已經不是他的胞弟,而是別人的掌中花。

第43章

天稍微暖和一些的時候,城裏得來了好消息,來到南平後的第一個孩子出生了。

那個新生兒幾乎是在所有人的期盼中降生的,是一個男孩。周鑲作為如今的天子,給他賜了個名。

趙不息也去看了,大概是生育他的母親有一段時間的奔波,營養也跟不上,這孩子生出來就跟一隻幼貓似的,嗷嗷待哺。

趙不息覺得生命真的好神奇,他們都是經曆過生死的人,便對這更為珍重。

嚴冬的雪化了,河麵的冰也消融了,趙之烽與一隊人馬前往更遠的地方探路。四周的死屍消減了大半,剩餘的無不都是行動緩慢,這個消息讓人為之振奮,好似他們的黎明快到了一般。

百姓開始種植花草,春日裏的風彌漫著淡淡的青草與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