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段(1 / 3)

說:“你和陸若言,就打算這麼著了?”

剛剛從公司溜出來時,阮茉香就推開慕揚的門,放下一句:“你那懷了孕的弟妹害喜挑嘴,挑到我頭上了!”然後不等他回話就關上門跑了。此刻她仿佛受審一般坐在花曉麵前,嘿嘿一笑,說:“要不然還怎麼著啊?”

“哦,他往日本跑了一趟,又給你堵了一次槍眼,你就感動得非君不嫁了?”

“哪那麼誇張啊?不就是覺得還挺好我也不想找事了嗎?還怎麼著啊,就過日子唄!”她有些要裝傻,打著馬虎眼。

花曉要是看不透她就怪了,翻了一眼說:“你少裝傻,你一開始是想跟他好好過日子來著?你就別有骨氣啊!我看你就是個完蛋貨,一遇上他就不知道東南西北,八百回都得在同一個地方跌倒!”

阮茉香其實是讓著她一個孕婦,看她說起來沒完了也就不再忍著,叫道:“他本來就是對我很好讓我感動了啊,程逸對你做過那種事情嗎?程逸也就是會搞個什麼燭光晚宴什麼的嘛,都是華而不實的東西!他為我做的事情別人就是都沒做到啊!”

花曉是對手弱她強,對手強她更強的主兒,嗤笑了一聲,說:“沒人做得到?不就是做點傻事嗎?我就不信你要是給了祁展機會他會做不到!要說癡情他肯定比不上祁展,男人都是越年輕越癡情,要說條件好能解決問題,他哪裏比得上蘇大少?就是比性格,他也沒有我們家程逸強,他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個小言男主好不好?你也別強調客觀理由了,你就是喜歡他,你說是不是吧!”

阮茉香是有些怒極反笑了,她笑著看著剛剛懷孕的好友,問:“難道你把我折騰過來,就是為了讓我承認這個?好吧,我承認,我就是喜歡他,我想要跟他在一起,就算是再受傷一次,被他拋棄一次,也願意,行了吧?”

這次換花曉呆住,半天才緩緩問:“你不是說著玩的吧?”

“我就是說著玩的。”她輕輕一笑,摸出手機來看了一眼,“啊,我要去接孩子了,你家男人又給他安排了應酬,估計一會兒二十四孝的程少爺也要回來了,我走了!”

花曉看著她站起來,差點把手裏的酸梅向她拋去,喊著:“你到底是要怎麼著啊?”

“你小心動了胎氣,我可負責不起!”她扶著她胳膊,把她手裏的酸梅順勢放進自己嘴裏,“我會找機會甩了他的,不過在那之前,也要讓他再陷得更深一些,不是嗎?”她說完就已經半張臉抽筋,這個酸梅實在是太酸了!

“你別把自己玩進去!”花曉對著她的背影提醒。

直到出了她家門,阮茉香嘴裏的酸味還沒散,酸得她直想掉眼淚。怎麼可能不把自己玩進去?當初她和這群閨蜜說的是要把陸若言勾引來,讓他深深愛上自己再狠狠甩掉,以此報一劍之仇。慢慢地她也覺得他們倆好像根本就沒什麼深仇大恨,兩三句話能解釋清楚的事情而已,她不能放開他客觀上是因為他不放開她,主觀上是她也舍不得,甚至她也搞不清楚最開始的時候自己究竟抱了什麼樣的心思。在有他的生活裏,她和十年前一樣,變成了一個想不清楚也不願多想的人,她對現在很滿意,不想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他現在為她做的事,十年前不會做,就當是都補償上了,有一天還是要分開,她也不要後悔。

陸若言這晚應酬的是個大客戶,有公關部門的在一邊頂著,他自己也還是喝得差不多,回到家已經晚了。他知道這個時候孩子一定是睡了,打開門客廳留了個小燈,放輕動作摸回自己房間床頭的燈也都開著,床頭放著一杯熱牛奶,帶按摩功能的浴缸裏已經放好了水,浴室裏燈也隻開了一盞小的,一缸的水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曖昧。酒勁上來,他嘿嘿地笑出來,脫了衣服滑進浴缸裏麵,這就是家裏有人的感覺,一回家什麼都是現成的,好像有個田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