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屾也有些不喜,但不想在外麵訓斥兒子,隻是道:“錢放在那不會生錢,惟有流通起來才能生出更多錢。”
“好一句‘惟有流通起來才能生出更多錢’!”永璿笑著走了進來,“王大將軍一席話道出了整個商人最大秘密。”
王屾臉一抽,起身道:“化外之民王屾見過清恭王爺。”
“不必多禮!”永璿伸手虛托了一下,“王大將軍說什麼也是蘭芳護大將軍,無須如此多禮節。”
王屾自知瞞不過永璿,隻得尷尬一笑,然後將一份禮單遞到永璿手上。
永璿看也沒看,便放在桌上,“大將軍漂洋過海而來,莫非隻是為了送禮?”
王屾一愣,然後笑道:“不知王爺什麼意思?”
永璿心中冷哼,暗道,你就死鴨子嘴硬吧!但是麵上卻笑道:“本王隻是聽說最近東南邊海浪漸大,大將軍乃是海上人家出身,您說那出海小船該如何是好?”
“若是小船,隻能進港避風,隻是,”王屾別有用意地瞧了永璿一眼,“隻是聽說這船不小,尋常海浪還掀不翻。”
“是嗎?”永璿冷笑了一聲,“若是這船如此牢靠,那船老大沒事還來拜什麼碼頭?”
王屾一愣,王五則勃然大怒,“狗韃子!我爹是看得起你才來。”
“大人說話,小孩子給我閉嘴!”永璿冷冷地看了王五一眼。說來這王五跟自己年紀差不多,但是不知道為何說話處事都不經過腦子。
“你!”王五一怒之下就要動手。
但是永璿飛快地掏出手槍,指住了王五頭。笑道:“俗話說,功夫再好也怕手槍。想必王五公子應該知道這手槍厲害吧?”
永璿這一動手,王府侍衛也快速地將這西廂圍住了。
王屾忙笑道:“王爺,誤會!——麟兒,還不退下?”
王麟憤憤地退到一邊,永璿也收起了手槍,冷冷地說:“王大將軍,今天你是求到我門上來,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如此遮遮掩掩也顯不出你們誠意來。”
王屾正色道:“想必王爺也知道,如今西洋人在東南亞再起風波,鄙君希望能與貴攜手抗衡,日後瓜分東南亞,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永璿笑道:“那你們誠意呢?”
王屾掏出一份信,“鄙願與貴結為兄弟之邦;日後東南亞,貴得七,鄙得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就是你們誠意?”永璿沒有接過那份信,“貴要談可以,兩個條件不得變。第一,蘭芳共和向本稱臣;二,日後東南亞利益歸本所有,本朝保證貴現有利益不變。”
王屾臉色一變,怒道:“王爺不要欺人太甚!”
“大將軍也不要將本王當三歲孩子哄!”永璿冷笑道,“如今英與西班牙已經陳兵東南亞,法也在中南半島附近虎視眈眈。如果不是三牽扯到一起,你會想到本?王大將軍,貴陸軍還算有點看頭,但是那海軍嘛?貴那幾條舢板居然還像跟本交換東南亞三成利益?”
王屾聽到這話,臉色一紅,“王爺所說確實不假,但是我們也不會輕易投降。若要我亡怕也要點本事才行!”
“貴亡與否與本王有何瓜葛?”永璿笑道,“若是貴稱臣話,本王念在香火之情上,也許會馳援一番。”
“王爺當真如此要挾?”
“不是要挾!”永璿淡淡地說,“這隻是個解決方案,不如將軍回去想想。我們時間充裕得很,但是貴嘛……本王不介意貴生死存亡如何,大不了日後本王再從西洋人手上拿回來就是。”
“好,告辭!”王屾憤憤起身,餘下眾人隨著他一同離開。
“王爺不擔心他們去而不返?”金鏞從一側暗門閃了出來。
“不擔心。”永璿道,“那王屾是慣常隱忍之人,若是這口氣他忍不下去,那麼蘭芳也活該滅。我對蘭芳滅不滅倒是不擔心,大不了日後再去打回來罷了。若是他肯屈服,我自然有辦法慢慢架空他,這蘭芳自然有一天會成為本行省。”
“大將軍?”隨從有一人忽然道,“我們該如何跟元首交代?”
“無妨。”王屾鬱悶地擺擺手,“稱臣便稱臣,且熬過這一關再說。”
“父親!”王麟不甘心地道,“我們怎麼能向那韃子稱臣?”
“權宜之計罷了。”王屾苦笑道,“若不是這般,如何能讓清廷傾全力馳援?我實在不忍見我屍橫遍野啊。“
眾人默然。
“就這樣吧,我今晚便跟元首寫信解釋。過幾日,我們便再去王府一趟吧。”
王麟憤憤地聽著,心中浮現出一個詭計。
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臘月。寶月樓。死而複生。
臘月京城到處都是年味,甚至連各部衙門,乃至紫禁城裏都是如此。老佛爺此時正喜滋滋地與皇後商量著今年除夕宴如何操辦。老人家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