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邦聯體製,要麼是有一個強勢的軍事存在來壓製其他國家強迫保持統一,要麼就是有一個共同的利益來讓大家團結在一起。很顯然,俄國人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強大軍事力量來維係這樣一個鬆散的邦聯。但是由於俄國人在民族政策上的失敗,導致其餘諸邦對俄羅斯是“敢怒不敢言”,一旦俄國人的軍事力量被削弱,那麼這些人必然反噬俄國。
普加喬夫的起義很快便從遠東席卷而來,整個西伯利亞都被這個哥薩克人弄得沸騰不已。而與此同時在哈薩克訓練起義士兵的特沃洛戈夫和丘馬科夫也立刻響應起來,相對於還在遠東鬧騰的普加喬夫,特沃洛戈夫與丘馬科夫所帶領的哥薩克起義軍隊讓整個莫斯科震怒不已。
葉卡捷琳娜在憤怒之後,立刻宣布普加喬夫、特沃洛戈夫和丘馬科夫為“叛國者”,並且製定了針對哥薩克人的“愛國者法案”,授權俄羅斯所有官員有權在任何時候任意拘捕任何一個有嫌疑“叛國”的哥薩克人。這徹底激怒了所有的哥薩克人,不過在烏拉爾山以西,這裏駐守著俄國的大部隊,所以憤怒的哥薩克人並沒有掀起什麼波瀾。但是有不少哥薩克青壯年越過烏拉爾山,前往遠東或哈薩克,加入哥薩克的起義軍中。
在起義之後兩個月,俄國迎來了嚴冬,但是此時普加喬夫已經與特沃洛戈夫和丘馬科夫會合,在商議了之後,兩支起義軍合為一支,他們自稱“哥薩克民族解放軍事委員會”,宣布哥薩克不再接受俄羅斯的統治,他們要求將頓河流域劃歸給哥薩克人,並且他們還宣布將未來的哥薩克王國定都於聖彼得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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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該死的哥薩克農民!”葉卡捷琳娜的憤怒是顯而易見的,為了盡快平息這場國內的“叛亂”,她甚至將克裏米亞前線的波將金給招了回來。“波將金,我想知道,我們需要多少時間才能製止這場可怕的戰爭。”
波將金其實對這個臨危受命也感到頭痛,雖然這次貴族們沒有阻止女皇對自己的任命,但是波將金也知道這些人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讓自己接下這個燙手山芋。隻是波將金也知道,自己若不是接下這個爛攤子,那麼葉卡捷琳娜麵對隻有退位或處死兩個選擇而已。若到了那個地步,自己的生命也就終結了。
“大概兩年到三年。”波將金謹慎道,“陛下,我至少需要三年的時間,請陛下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三年。”
“我明白了。”葉卡捷琳娜神色一暗,“亞曆山大(波將金的昵稱),你務必小心點,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實在不行,大不了我遜位便是了。”
“陛下萬不可存此心思。”波將金大急,若是葉卡捷琳娜放棄皇位,那自己就真的成了任人挼搓的軟柿子了,“末將此去必定為陛下平定叛亂。”
葉卡捷琳娜似乎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最後隻是歎口氣讓波將金退下了。
這俄國的土地上鬧出如此大一出戲自然避不開華夏人的耳目,何況乾隆跟永璿都各自有一批人馬在那盯著,從普加喬夫宣布起義開始,各種情報便源源不斷地往京城遞來。隻是現在永璿並沒有太多心思盯著,畢竟章佳氏與那拉氏臨盆在即,故而這些事情大多交給自己的幕僚去處理,隻有一些大事在來煩心他。不過還是每天一份簡報讓永璿了解事情的大概。
“王爺可是憂心那拉格格的子嗣?”沈初問道。
“自然。”永璿承認自己的憂心一小半來自自己拉攏那拉家的心思,另一半卻也是實打實地在意自己的女人和兒子。雖然他對那拉氏沒有太多的愛,但畢竟這個人是自己的女人。在這個是時代,女人是沒有自己的地位的。一個連選擇權都沒有的女人就這樣仿佛是貨物一般送到自己家裏,她一生的幸福就要在一個陌生人身上。永璿雖然沒有愛情可以給她,但還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她這個時代女人所需要的幸福。隻是雖然西醫院有了長足的發展,但是礙於禮教束縛,自己的這些女人自然是不願意去醫院讓那些男大夫接生的。雖然在永璿的堅持下,章佳氏和那拉氏都有做孕檢和產檢,但是永璿也不敢保證會萬無一失,更何況對於章佳氏來說,這還是頭胎。即便是後世,醫院那般昌明的情況下,還是有很多人對頭胎心存恐懼,一些膽小的女生便直接選擇了剖腹產。
沒多久,一個嬤嬤跑來道:“啟稟王爺,福晉生了,是位阿哥,母子平安。”
永璿點點頭,道:“賞!”
按規矩,男子是不能進產房的,所以永璿表達自己愛意的唯一方法就是物資獎勵,同時也立刻寫奏章給乾隆以及老佛爺報喜。之所以單獨寫奏章,一方麵是為了給章佳氏體麵,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不讓那拉家尷尬。
永璿的報喜奏章一送出,大家便都接到了消息。無論是乾隆還是尹繼善,都大大地鬆了口氣。生了兩個嫡子的福晉,自然是地位穩固了。尹繼善都很清楚永璿身邊必須有很多女人來平衡朝堂勢力,所以他唯有期盼自己的女人是王爺心頭的第一個便好,唯一的一個,那是奢望。
乾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