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葉承天悚然回頭:“滾出去!”
剛才進來得太急,他居然忘關了書房的門!
葉傑謙一愣,完全沒想到自己父親會這麼吼他。他的視線落在書房裏,又看見了那個保險箱。
葉傑謙沒有走,而是好奇道:“爸,這是什麼……”
這句話沒說完,因為葉承天已經三兩步上前,當頭扇了他一巴掌。
“我讓你滾出去!沒聽見嗎?!”
“……”
這一巴掌扇得極狠,葉傑謙的臉當場腫了起來。他捂住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葉承天,僵了幾秒,然後扭頭衝了出去。
“傑謙!”
聽到動靜的蘭惠心匆匆趕來,一見葉傑謙這樣就叫了一聲,趕緊把兒子摟住懷裏,又驚又懼道:“他做錯了什麼事,你要這麼對你兒子!”
葉承天已經把保險箱藏起,此時聽到蘭惠心這句話也隻是冷笑:“你問問他!不知分寸不尊父親,書房也敢亂闖!下次是不是就要闖進會議室,踩在我頭上當老總了?!”
“你在胡說什麼?”
蘭惠心震驚道,“傑謙平時有多懂事你不是不知道,現在不就是進了下書房,你至於他打他嗎?”
她一邊說著又一邊心疼地看葉傑謙的臉,讓保姆趕緊拿冰塊和雞蛋過來揉一揉。
葉承天看著她這樣子,冷冷道:“就是你把他給慣壞了,早知道還不如把他送給爸媽養,也許還有能有點出息!”
蘭惠心一聽要把葉傑謙送走頓時急了,什麼溫良賢淑都顧不上了,指著葉承天道:“你……你天天在外麵忙東忙西,老婆孩子受人欺負了都不管,一回家就是打孩子!你算什麼父親!”
她說著便紅了眼睛:“這日子沒法過了,幹脆我早點收拾東西,從這裏搬出去算了!”
“欺負?”
蘭惠心說得太快,葉承天隻聽見其中一句,皺眉道,“誰欺負了你們?”
“還不是那個葉卿!”
蘭惠心早就憋不住,嘴快說了出來,“他不知勾搭了哪個男人,居然敢當眾打我臉!可憐我們母子受人欺負,還被人從商場趕了出來……”
葉傑謙聽她添油加醋早就急了,趕緊拽了她一把:“媽,別說了!”
“不說你爸還以為我們仗著他的勢,天天在外麵欺負人呢!”
蘭惠心氣道,“現在我們被欺負了,他反倒打起你來了!”
葉承天聽著這對母子你一言我一語,頓覺天旋地轉。
蘭惠心和葉傑謙居然撞上了葉卿?還被葉卿身邊的人打了臉?是誰,陸家主,還是另外的什麼人?!
難怪最近的生意這麼不好做,跑了幾個老客戶不說,原本說好的合同也取消了……都是因為這對母子!都是因為這兩個禍害!
葉承天眼前發黑,恨不得揪著他們一人踹一腳。但他畢竟要臉,一口牙都要咬碎了,才忍無可忍地衝蘭惠心咆哮道:
“滾!通通給我滾出去!”
……
葉家一片混亂,葉卿卻在幾天後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陸國滔。
“抱歉,陸叔還在公司,要不然我……”
葉卿給陸國滔端上茶,陸國滔接過,又搖搖頭道:“不用找他,我是來找你的。”
葉卿剛從南楚回來,沒想到一回來就碰到了陸國滔。他在老人對麵坐下,目光略帶著困惑。
他知道陸安琴出車禍了,也知道這幾天就要出國治療。隻是他沒想到,陸國滔會在這時找上他。
陸國滔卻是打量了葉卿一會,目光沒有惡意,純粹是長輩看小輩。
“你知道陸洵母親的事嗎?”
葉卿微訝,搖搖頭。
陸國滔捧著茶道:“他的母親在他十四歲時去世了,當時建軸還在公司,沒趕回來……從那以後,陸洵就和建軸離心了。”
陸建軸,陸氏前老板,也是陸洵父親。
業界有傳聞說,陸夫人病重時陸建軸正在開一場重要會議,聽到妻子垂危的消息,他麵色不改地開完了會議——等會議結束,妻子也去世了。
“後來陸洵離家出走,建軸對他很失望,連陸馨都不怎麼管了……再後來,陸馨也和人跑了。”
葉卿:“……”
陸國滔歎氣道:“建軸不是個好父親,到死都沒得到陸洵的原諒。隻是這麼多年了陸洵總是孤零零一個人,我看在眼裏也是心疼。”
葉卿隱約猜出他想說什麼了。
果然,陸國滔語重心長道:“葉卿啊,你是他唯一肯親近的人了。我希望你能幫我勸勸他,他也不小了,總該成家立業,給陸家傳宗接代——”
傳宗接代。
老人這四個字重重砸在葉卿心上,他一時無言。
陸國滔又拉著葉卿說了很多,都是來自一個長輩最真摯的關心。葉卿默默聽完,認真點頭道:“我會和陸叔說的。”
陸國滔放了心,又聽葉卿道:“但我想……也應該尊重陸叔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