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貝城也如釋重負地將整個身體放鬆,他不僅沒暈過去,反而看著藍餘倩笑了。
“你還笑得出來。”藍餘倩嚇都快嚇死了,而且她的心也痛都快痛死了。
每次看到江貝城扭曲的臉龐,她的心就仿佛針紮一般疼,可是她卻知道,此時江貝城所承受的,比她還要痛上千百倍。
從頭到尾,江貝城拉著她的手就沒有鬆開過,這次江貝城把藍餘倩的手拿到她的唇邊,輕輕吻了吻,“你老公還好好活著,難道不該高興一下嗎?”
藍餘倩撇過臉,有些害羞地說道:“大叔,這裏還有人呢!”
而且這裏可不止一兩個人,而是好幾十個人,她幾乎都能隱約聽到別人笑話她的聲音了。
這家夥一項在人前不是挺正經的嘛!怎麼這會兒這麼不注意形象了,難道他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的嗎?
江貝城也不逗她了,而是說道:“扶我起來。”
“啊?你不躺會兒嗎?”至少藍餘倩覺得剛做完手術,得好好休息吧!起來幹嘛!
藍餘倩也做不了這個主,看著老劉,想問問他可不可以。
老劉點頭,“小心點兒就行。”
老劉也不懂他現在起來幹嘛!要是傷口又出血怎麼辦,不過江貝城的性格他還是能摸準一些,阻止的話就不敢說了。
藍餘倩小心地將他扶起來,然後幫他把解開的紐扣扣上,江貝城看向齊牧,“齊牧兄,外麵的人你可知是誰帶來的?”
“誰?”齊牧一時間也想不出是誰要他們的命。
在這種地方對他們出手,這招的確高明,而且對方恐怕早就盯上他們了。
江貝城隻是說道:“是朱迪。”
“什麼?是他?”齊牧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同時也覺得有些意外,不過對於江貝城的話他並不懷疑。
他一臉憤怒地說道:“這個臭小子居然這麼陰我,被老子抓到,定讓他生不如死。”
之前齊牧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還饒了朱迪一命,甚至都沒對他進行任何處罰,沒想到今天他還恩將仇報,這口氣實在咽不下。
一想到他們像過街老鼠一樣躲在這兒,齊牧更加生氣,簡直是憋屈,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他曾經的副官朱迪。
他當初也真是瞎了眼才會讓朱迪做他的副官,而且竟然還被他蒙騙了那麼久。
江貝城問老劉要了跟棉簽,然後蘸水在地上畫了起來,一邊畫一邊說道:“齊牧兄你也不用太生氣,他既然來了,今晚就別想走。”
“你有辦法嗎?”一聽他這話就說明他已經有辦法了,齊牧現在隻想親手抓住那個背叛他的朱迪,他倒想看看朱迪能不能取下他齊牧的首級。
之前聽那些人放出的話就是要取下他和江貝城的首級,他還在想是誰膽子這麼大,現在他倒是明白了。
江貝城在地上畫著圖解釋道:“這個是密道通往武器庫的結構圖,齊牧兄你先看看,一會兒你帶著他們進入武器庫。隻要有了武器,我們就不會這麼被動了。”
然後他抬頭又說道:“倩兒賀文瀚。”他又指了指他帶過來的幾位保鏢,“你們跟我去機電房,想辦法恢複這裏的信號,到時候援兵一來,讓他們插翅難飛。”
“好,就這麼幹。”齊牧拍手叫好,終於不用在這兒等死了。
不得不說江貝城這個布局很完善,這棟古堡的建築他可以說是最清楚的,如此一來,隻要他們取得武器,將占據絕對優勢,即便到時候沒法聯係到援兵,他們也不至於任人宰割。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齊牧已經迫不及待了,讓大家都站起來,臨出發時,還問他們有沒有信心。
這次大家都明白即將麵臨的是什麼,這次可以說是實戰,而不再是訓練。
他們離開後,密室裏就隻剩下江貝城,藍餘倩和賀文瀚,然後還有六位保鏢。
賀文瀚問道:“總宗主,我們要現在去機電房嗎?”
江貝城搖頭,“可沒有密道直接通往機電房,如果現在出去,不被打成篩子才怪。再等會兒,等他們成功取到武器,外麵開火以後,我們再出去。”
他說著吩咐幾位保鏢隨時注意外麵的動靜。
賀文瀚也不好意思繼續杵在江貝城和藍餘倩麵前,他很自覺地走到密室門口聽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