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吐了一口濁氣,這麼大把年紀的人了,被打成這樣多少是有些憋屈的,
又不是小年輕,不知道丟人呐?
看了一眼視線不知落在何處的江貝城,陸渡小幅度的撇了撇嘴角,
嘶,真他媽的疼!
那人是真的沒良心嗎?
不見得,否則明明都掐住了他的脖子,怎麼就放手了呢?
那麼多年的兄弟,他還是多少了解他的,否則他還真就白活了,
當然,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不明擺著找揍嘛,
他又不是傻-逼!
許久,陸渡低低的開了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嘴角的傷太疼,他的語氣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疼,
“藍餘倩辭職那天,就在我們隔壁聚餐,魅藍酒吧裏,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到她,當時她喝醉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莫名其妙的撞進我懷裏,當然,這件事她是不知道的,你也知道我對女人有潔癖!”
江貝城很是不客氣的冷哼一聲,也沒看向他,顯然對他的話有著鄙夷,
極盡鄙夷:“在你讓張思萌懷孕的時候,也沒見你對女人有多少潔癖!”
“……”
陸渡氣死了,氣的兩眼冒金星,心肝脾肺都疼了起來,呼哧呼哧的,滿是委屈:“那能一樣嗎?能嗎?我當時那是……”
他不想說了,連想都不願想的事情,讓他怎麼說?
江貝城對陸渡的委屈絲毫不感冒,開口的語氣要多不客氣就有多不客氣,“別跟我狡辯說是自己被下了藥!”
說到這裏,江貝城的語氣一頓,眼睛終於落在了陸渡身上,字字斟酌:“陸渡,你的經曆我經曆過,和你不同的是,我麵對的是藍餘倩,所以我慶幸,也為此竊喜,終於有個可以靠近她的理由,光明正大!”
陸渡深諳的眸子劃過錯愕,他是真的沒想到江貝城和藍餘倩還有這樣的一段經曆,
麻麻鼻啊,他的運氣怎麼就那麼衰?
陸渡幽怨了,處處被江貝城壓一頭不算,運氣還差了個十萬八千裏!
可不就是正大光明嘛,自己把自己送到別人嘴裏去喂食,食者哪會有不吃的道理?
不想再說話了,那家夥嘴角的弧度太礙眼,他都開始心疼自己了!
“受打擊了?”江貝城清雋的麵容噙著笑意。
“以前你總是不愛笑,總是擺著一張冰冷冷的臉,看起來就像是被人欠了你一屁股債似的,卻也不至於讓人不爽,現在笑是笑了,可真他媽看著的欠扁!”陸渡就這麼閉著眼睛,怨氣橫生的嘟囔。
氛圍被打斷,他也懶的再開口說什麼。
可江貝城顯然並不這麼想,漫不經心的揉著自己的手腕,低頭撇了陸渡一眼,繼續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我當時麵對的不是藍餘倩,我不會允許自己出線,懂嗎?”
潛在意思就是說,陸渡對藍餘倩的愛,沒他江貝城來的深,
如果陸渡真有自己說的那麼愛藍餘倩,又怎會去碰別的女人?
陸渡倏地睜開眸子看向他,他覺的自己的壽命至少被這家夥折了十年,
江貝城太精明,專抓別人的軟肋戳,這點他哪是他的對手?
心裏氣不過,咬著牙低吼:“你夠了,你少在我麵前裝逼豆豆,你以為自己有多清高?我才不信你沒有警覺她們的舉動!”
江貝城是誰?
單憑著張思萌和謝敏兩人,就能算計到他頭上?
簡直就是笑話!
這事也就那幾個傻女人才信,打死他他都不信!
“沒錯啊,我確實知道她們動了手腳,甚至是親眼看著藍餘倩進了我的房間,可那又怎樣?我隻不過是小小委屈了下自己,不想撥了她們的心意,玩一出遊戲,逼著我自己順水推舟而已!”
江貝城大大方方的承認著自己的惡行,言辭間盡是表述自己的委屈,
可那語氣,怎麼聽怎麼都更像是一種炫耀。
陸渡覺得,不止是十年,二十年都有了,牙都快被他自己咬碎了,還是不解氣,
“嘚瑟,你就瞎嘚瑟吧,你要不願意給我啊!這種委屈不管多少,我都願意受!”
“所以你才會更早比我當爹,在這裏我要先恭喜你,也難得你好容易有超過我的時候!”
“……”
沒法活了,他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