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湛一震,不自覺的喊了一聲:“總裁!”
江貝城加重嗓音直接開口,擲地有聲:“按我說的做!”
杜湛不再敢猶豫,重聲道:“是!”
其實杜湛很想再多嘴的問一句,那陸紫妍那邊呢?
需不需要也知會一聲陸方家?
蘇家是藍餘倩的切入點,而藍餘倩又何嚐不是江貝城的切入點?
但是他沒膽,在張思萌的事情上他已經跌了一個大跟頭,現在是萬萬不敢再多言了!
而且他能猜到這一點,江貝城斷然是清楚的!
杜湛想的沒錯,江貝城中心其實注意的也沒錯,圍繞著藍餘倩布下的局總歸是正確的,
唯一讓他們想不到的,或許就是他本人存在的某種魅力吧,
那是致命的,致使在很多事情上,他都失了先機。
在出事後的一天,杜湛很是後悔自己今日的退卻,
如果在這一恰當口,他自以為是的多嘴,真能變成多嘴,或許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而往往最沒用,也最缺的,就是如果。
掛斷電話,江貝城擰了擰眉心,他的感覺很不好,總覺得有什麼未知名的東西在蔓延滲透,可他就是抓不住,
能把藍餘倩的舉動監視的那麼清楚,同時又不留絲毫痕跡,手法幹淨利落,
在他眼皮底下做到這點,對方就絕不是簡單人物,
要命的是他根本就猜不透對方的身份和目的。
隻一點,不管藍餘倩於他們是什麼樣的存在,最後的目標終歸到底還是他,
對此,江貝城很是窩火,因為這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
他受不了藍餘倩因為他受半點的傷害跟委屈,
否則在他們的前半人生裏,他和她也不至於過的那麼辛苦。
之所以想回別墅,他沒對她說的是,那裏有最權威的防盜係統和防護措施,遠是公寓比不上的。
既然已經成了目標,敵暗我明,最基本的保護必須到位,
在蘇洛晴身邊放人,名義是扶持蘇洛晴能夠更好的穩定在公司的地位,又何嚐不是某種變相的保護?
藍餘倩是目標,蘇家是首要的切入點。
*
手機鈴聲乍然響起,在空曠的有些安靜的書房裏,跳躍的格外刺耳,
被打斷思緒的江貝城,瞥了一眼來電,隨即漫不經心的摁了接聽鍵,
對方戲謔的聲音自話筒裏傳來:“我說,兄弟一場,你至於嗎?教訓一下下就得了,還真下狠手?你就不怕做噩夢的嗎?”
江貝城褶皺起的眉心突突的跳了兩下,嗓音沉的刺骨:“想跟他一樣的下場,就盡管再多說一句廢話!”
另一段的白守玉心尖微顫,他聽出來了,那人的心情壞著呢!
不再廢話,斂了斂神情,淡淡道:“剛剛我接到消息,有人把手伸進了我的地盤,夜,這事可越來越有意思了!”
江貝城哼了一聲:“是挺有意思的,都把食物放進你嘴裏了,你竟還嚐不出鹹淡,你是得有多**!”
白守玉對江貝城的毒舌也沒計較,再次開口的嗓音裏反而多了份玩味,嘴角噙著晦暗莫測的笑意:“你怎麼就知道我還沒動手?”
智商而言,他是真挺佩服江貝城的,他單就隻說了那麼一句話,江貝城就能嗅到全方麵的味道,直接挑明簡要,
一句話,夠變態!
江貝城眉宇間溢出淡淡的戲謔,含著笑:“嗯,你還可以問的再白癡一點!”
不等白守玉炸毛,微頓語氣的江貝城繼續道:“在我麵前耍白癡不要緊,但是褲子還是要穿的,全果這東西不適合你!”
白守玉心裏那個氣啊,在心底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把,
明知道心情差的男人不該惹,可他還是找死的問了出來,誰讓他嘴賤?
怪誰?
“得,這電話我就不該打,竟給自己找晦氣!”
自己的女人都被人盯成那樣了,還有臉說他**,臉皮是得有多厚?
這男人,無恥的程度越來越沒下限了,
所以白守玉還是沒敢盡全力懟的,太沒膽,
可就算是這樣,白守玉的語氣裏依舊多少滲透著掩蓋不住的桀驁,仿佛他高了江貝城一頭般,
結果呢,就聽到江貝城似笑非笑的語氣,盡是鄙夷:“哦,那還真不好意思,碰了你的黴頭,下次再找女人,麻煩你可千萬別拿我來做你的擋箭牌!”
“……”
正在喝水的白守玉,一個不小心就吐了出來,噴的滿身滿桌都是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