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祝戈手臂一抬,像是一個魔法師,不知道什麼時候指尖已經幻化出了一片枯葉。
他看向江貝城,眼裏的笑意意味深長:“尊夫人家教還真是好,你一到,朋友之間的寒暄都要不得了?這樣不好。就像關在牢籠裏的金絲雀,每一隻被關在牢籠裏的金絲雀到最後,都隻剩一個念頭,那就是逃離!哦對了……”
他抬手指在額頭皺眉冥想,“說到這個金絲雀,我還養過兩隻,算得上是經驗之談,一般到最後,都是碰得頭破血流。”
“貝城,他就時個神經病!不用理他!”
鬼知道祝戈為什麼又一次直接挑釁江貝城,藍餘倩不想因為自己把事情鬧得太難看,趕緊扯了扯藍餘倩的手掌。
江貝城看人一向很準,沒有哪一個神經病思路這樣清晰有條理,更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懟自己。
如果說在昨天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巧合,那現在江貝城可以確定,祝戈的目的明確,對藍餘倩感興趣是一方麵,最終所指向的人是自己!
看來,很有必要讓安放去徹頭徹尾的查一查,眼前這個祝戈的底細。
“祝戈先生,她是我的妻子,我尊重她的一切,當然包括朋友。”
江貝城單手勾著藍餘倩肩,墨眸波瀾不驚的盯著祝戈:“可她態度很明顯,討厭你!所以你這算是騷擾!在我動手捏碎你喉嚨之前,你最好是馬上滾蛋!”
雖然江貝城每一個字都咬的從容,可每一個字都落地有聲,能鑿出一個坑!
咫尺從距離,兩個男人四目相對,劍拔弩張的之間周身的氣場已經翻起了風暴。
周遭的人察覺一樣,慢慢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好事者慢慢的靠攏過來,一些喜歡明哲保身的則是呆在原地從朝這邊眺望。
宴會的目的是大家玩的開心,順便把生意談了,可不是想著讓誰搞事情的。
見這邊狀況不對,以克羅斯夫人為首的幾個人就聚攏過來。
“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克羅斯夫人迎了上來,當目光掃到祝戈的時候,也是一怔,“親愛的,我以為你會真的乖乖的待在樓上呢!什麼時候下樓了?”
“你知道的,乖巧可不是我的性格。”祝戈順勢攏上了克羅斯夫人腰,掃向藍餘倩跟江貝城,“剛剛在樓上發現了幾位有趣的客人,所以就想著下樓湊個熱鬧。”
什麼?
一旁的藍餘倩愣了,這個克羅斯夫人居然個祝戈認識?
那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看看他這摟摟抱抱的熟練動作,剛剛祝戈又提到了金絲雀……該不會,他就是克羅斯夫人圈養的金絲雀兒吧?
原本以為他是一個功於金主的青銅渣滓,想到不到……人家竟然是王者一樣存在的東道主?!
這個反差著實有點大,衝擊到藍餘倩腦瓜仁直疼。
“時先生,剛剛不過是個玩笑。如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祝戈笑吟吟的盯著江貝城,衝他禮貌性的伸出了手掌。
江貝城垂手而立,盯著他,彎起唇角,伸出手掌握上祝戈的手:“祝先生還真的是喜歡開玩笑呢!”
“眾生皆苦啊……這年頭各行各業都不好做,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也是自己找樂子。”祝戈挑眉,“隻不過,剛剛的確就是一片樹葉而已……時先生你是真的認真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同樣這句話也送給祝先生!”江貝城扣著他手掌的力道一點點收緊,“畢竟,我看過很多人,玩笑開著開著,命就沒了!”
眾人麵前,兩人看似眉眼含笑,友好的握手,可暗地裏兩隻手掌暗暗較勁。
克羅斯夫人是老/江湖,看兩人之間的暗中較量,就知道這梁子兩人肯定結下了。
她看了一旁身邊的助理,助理暗中衝著不遠處的樂隊打起了打起了響指,音樂一邊,獨屬於華爾茲的美妙音樂奏響,帶的現場氣氛也發生了變化。
“oh,今晚的舞會好像開始了呢……”克羅斯夫人回頭朝著舞池的方向看了一眼,順便衝著立在身旁不遠處的一個年輕的女人使了個眼色。
女人生了一張典型的東方麵孔,不是很漂亮,也談不上有多精致,臉上甚至零星落了一些雀斑,可從她起身的瞬間,藍餘倩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同凡響。
跟克羅斯夫人幾乎如出一轍的氣質,踱步而來的時候,幹練,利落,自信,小小年紀遊走在這樣的場合,一雙墨色瞳仁裏不帶一絲一毫的怯意,從她自信的步伐足以看出,是一個典型的自信主義者,氣場非常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