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較會替別人想了。以前做事情都是自己高興就好,現在覺得當時真是太任性了。」

「愛情的力量真偉大。」一個月就可以改變一個人呢。邢雙芸輕笑,「那怎麼辦,你就不見他嗎?至少可以打電話吧?」

「我沒記花店的電話。」

她真是笨,去住了一個多月竟然都沒想到要記電話號碼,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連絡,當時匆匆忙忙是給了自己的家裏電話,不過就算他打來,八成也會被老爸攔截。不過,如果他再去「拉萎爾」……

「雙芸,如果你遇到他,幫我問他電話好嗎?」

「我怎麼會遇到他?」邢雙芸一臉的莫名其妙。

「他會去你家的『拉斐爾』,因為他的工作室最近和你們公司合作、發行電腦遊戲……」

「我是聽說公司今天要發行電腦遊戲,但那是公司內部自己做的,沒跟任何人合作呀。」

「咦?」難道他們的心血到現在還被壓在箱底?

魏胥列當初說很快就會有消息的啊,如今都過去半個月了。「拉斐爾」的宣傳一向很快,遊戲完成前就會放出風聲,也會在媒體上造勢,可是卻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動作,實在有點怪。

難道那個遊戲實在做得太好,「拉斐爾」打算當成年度壓軸?

「其實現在公司是由我叔叔在管,我爸很少過問,而我也不常過去,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不然這樣吧,下午我要去看發表會,你就一起去吧,看看那是不是他的作品。」

「可以嗎?」汪笙遲疑。她可是「四境」的人,「拉斐爾」的對頭耶。

「我說可以就可以。」好歹也是將來接掌公司的人選之一,年紀雖輕,她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隻是,若真有已完成的遊戲在手上,以「拉斐爾」的作風,絕對會在一個禮拜內就著手宣傳的,莫非叔叔改變行銷策略了?

「阿笙,我好想妳。」才離開一天而已,就像過了一百年。

虎斑貓幽幽一喵,墨綠色眼裏有著希臘式的憂鬱。

「你也想她吧,Basara?她不在,其實最吃虧的是你,你晚上跟她去家教,她都買好料的請你,對不對?」

虎斑貓詫異一喵,活像做了壞事被抓到。

「很奇怪我為什麼知道嗎?因為你是全世界最愛吃的貓,要不是有東西可吃,你絕對不會那麼勤勞,每天晚上都當護花使者。」剪了膠帶貼上玻璃紙,繼續哀鳴:「阿笙,我好想妳,你怎麼可以真的走了,我本來希望魏可以留住你,還趕快把他找回來……」

「我怎麼了?」魏胥列重新在門上貼了征人的紅紙,一進屋就見文仲練沮喪地喃喃自語。

「沒有。」他打個嗬欠,又包裝起花束,「三點半要送去給西區的一家公司,不趕快會來不及……阿笙,我好想你,隻有你知道我動作有多慢……」嗚嗚嗚……

牆上的鍾,現在指針才跳到兩點的位置。

花店少了一個人,送花服務恢複從前的模式,隻是單純的送花,沒有代為轉述的告白,也沒有代唱的情歌。

以往,告白一向是由汪笙開口,那認真誠摯的表情,不論對象是男是女,都會受到感動,而男的感動之餘,也就迷上她;接下來那首他不得不唱的歌,則通常換來女的迷上他。

結果是訂過花的客戶後來都不再上門,反倒是收到花的人頻頻造訪。

什麼「愛語速達二人組」?應該是拆散情侶二人組才對。魏胥列在心中冷哼了聲。

不過也有好的結果,今天早上收到卡片,是來訂過花的高中教師寄來的,說要和女友結婚了。卡片上說非常感謝矩陣花屋一個禮拜前送的那束花,讓他順利獲得女友相守一生的諾言,還要請他們參加婚禮,並奉送一筆大生意──布置結婚會場。

沒了汪笙,兩個大男人都確定他們沒有布置會場的能力:婚禮可能也會缺席吧,他不愛交際,文仲練也興趣缺缺。沒了那活潑的身影,做什麼都不對。

促成了別人,自己呢?

「隔壁賣豆漿的王姊說,昨天晚上聽到我們這裏很吵,有個中年人很強硬的把阿笙帶走,是她爸爸嗎?」突然想起此事的文仲練問著。

聽王姊描述得驚天動地,好友這個未來丈人顯然不好惹。

「他說要告我誘拐未成年少女。」魏胥列淡淡道。

「未成年?」熊貓眼頓時瞪大,「阿笙不是……至少十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