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成默默想來,肖先生說的很對,事情確實如此,雖然燕王沒和他講過,但從燕雲的賦稅,燕王府的用度,他也知燕雲十六洲的困境。這個困境如何破局呢?
“我隻所以同意來燕京,一是和世子交好,二是佩服燕王獨守燕雲的風骨。我與你有緣,教你些陣法、機關,也是助你守好燕雲,減少些無畏的犧牲。”
“肖先生的人品我自是信的過。從你到燕京第一天,我和父王就知道你是晉王府的人,隻所以還留先生在燕京,正是因為先生對我燕雲助力頗多,相信先生不會害我燕雲十六的百姓。”
肖先生拱手稱謝:“這也是燕王有容人之量,才有我在燕雲折立足之地。”
“成賢弟,你相信我,若我周家得了天下,定將燕雲十六洲的稅賦製推向全天下,讓天下百姓愛益。”周羽表情真誠嚴肅,鄭重保證。
“你若得了天下,要將我父子如何安置?”華成斜了周羽一眼,想聽他如何
“京城開設燕王府,終我一朝奉養華氏子孫。”周羽並不說謊,但這真話聽的華成心頭火起。
“是要將我華氏子孫養成豬嗎?”他背身離開,周羽看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肖征明:“肖先生,我有意將妹妹嫁給華成,你看可行否?”
肖征明在屋內轉了幾圈:“此計可行。隻是華成脾氣執拗,目高於頂,一般的女孩子怕他看不上。”
周羽得意地笑了笑:“我的大妹妹,相貌出眾,能文能武,這麼多年,還未將一個男人看到眼裏呢。”
肖征明也大笑:“對,對,對,我怎麼忘記了她!世子,你可盡快將此事促成,燕雲與晉州結為秦晉,你的霸業就成功了一半。”
周羽歎氣:“我那妹妹也是個驕傲的,不親自見到華成,也未必肯答應這門親事。我回到太原,就讓她來一趟燕京城,他們二人郎才女貌,這親事一定能成。”
周羽離開燕京時,燕京冰雪已經融化,柳樹抽牙兒,淺草青綠,桃紅梨白,景色甚是怡人。華成與肖征明將他送出燕京城外十裏長亭,飲了送行酒,看著周羽的車馬走遠,兩人正準備回了城,見一隊人馬走來,是一些精壯的漢子,押運著糧車正緩緩走來。
華成一看,忙上前幾步行禮:“哥哥,你回來了!”
騎馬走在最前麵的一個藍色男子看見華成忙跳下馬來:“小王爺,你怎麼在這裏?”
來人是燕王的義子張伯樂,他父親本是燕王的部下,在與匈奴作戰時戰死,燕王體恤他幼年喪父,就將他接以王府,認做義子。張伯樂為人機警,文武雙全,燕王派他到中原采買糧食,隨便打探京城的消息。
燕雲十六洲是苦寒之地,每年隻能種一季糧食,又連年與匈奴作戰,每到春天,糧草就會短缺,所以,張伯樂每年秋天都會到河南、山東等富庶之地收購糧食,趕在冰凍之前送往燕京。去年河南、山東等地受災,糧食減產,自己人還在忍饑受餓,哪裏有糧食賣給別人。張伯樂隻好又向湖廣收糧,所以才晚了一個冬天,現在才壓著糧食回燕京。
“哥哥,我來送晉王世子出城,沒想到正好遇上哥哥。”華成看了看長長的運糧隊伍:“還好哥哥及時趕回,不然燕京城就要斷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