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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爺子被扶著還是哆嗦:“孩子!都18了還是孩子!我跟他這麼大的時候都,都已經。。。”沈老爺子想著自己18歲時的不光彩記錄住了口,轉頭又說:“烈兒你,18歲的時候替我擋了一槍啊。你那時候已經是我身邊最得力的手下了。”

秦烈低著頭聲音沒有一絲波瀾:“那是屬下應該做的。”他是屬下,從今天開始他是屬下,不再是他的兒子,哪怕是義子都不配了,沈家隻有一個少主,也隻能有一個少主。

沈爺在氣憤之中沒有注意他的話,還一個勁的哆嗦:“這個逆子!”

沈乙在身後想,沈少爺沒有什麼大逆不道啊,頂多是喜歡睡覺而已。

林伯也在為他的新少爺求情:“老爺啊,他是你的兒子啊,還是個孩子啊。”好不容易來的兒子啊,也是唯一幸存下來的兒子啊。沈乙微微側頭看秦烈,秦烈依舊低著頭,一身黑色勁裝把身體繃緊了,背挺的很直,有這一種孤獨感。

屋子裏有一瞬間冷凝了。

林伯不再說話,而沈甲幾乎從不說話,隻是一直跪著。

秦烈沒有再說話,沈乙自然也沒有再說,中院的下人在身後跪了一地。

唯一的主角沈少爺穿著單薄的小熊睡衣抱著被子看著地下跪著一地的人有些不理解,為什麼他睡個覺這麼不可恕。

沈少爺抱著被子看著沈爺,眼裏平平靜靜的帶著一種純碎的不解。沈爺看著他不成器的兒子狠狠的把指著他的手槍摔在了地上,厚厚的地毯沒有聲音,可是槍聲落地的瞬間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沈爺身體不好了,這一頓氣把他氣得不輕,搖搖晃晃的,林伯趕緊把他扶著坐在了椅子上。

沈爺坐下後看著他兒子惡狠狠的說:“秦烈!我把他交給你了!你不用顧忌,該怎麼練就怎麼練,務必要讓他有個人樣!”後麵這麼多人聽著,他一點都不顧及沈少爺的麵子。

秦烈頓了一下說了聲:“是。”

沈爺又頓了一下:“還有,他身邊這個女的怎麼回事?”

沈甲在他身後低聲說了句:“是姬老板的人,姬情送來照顧少爺的。”沈爺哼了聲:“照顧?哼!既然是個孩子那自然不需要女人!”

沈甲低聲說了聲:“是。”

從那以後沈少爺就被他老爹丟包袱一樣的丟給了秦烈。

於是他跟秦烈就天天叫沈少爺起床了。

每一天都是這個樣,無論給他定多少個鬧鍾他依舊起不來,無論他敲多少次門都叫不醒他,沈少爺睡覺從來不鎖門,可是沈乙就算進去了,也需要想盡辦法才能把他叫起來,於是沈乙終於明白為什麼每次沈爺都是用腳踹的,還是這樣直接有效。於是沈乙用腳踹了兩次,每次都是沒有控製好力道,門都壞了,後來秦烈看不慣他的屋裏天天需要換門,於是每次就換他來敲門。說來也怪,誰喊沈少爺起床都是拖拖拉拉的,可是換了秦烈後,沈少爺竟然起來了,雖然每次沈少爺會討價還價。◣思◣兔◣在◣線◣閱◣讀◣

比如現在。

沈乙看著抱著被子的沈禦笑著說了聲:“少主,6點了,該起床了。”

沈禦看看他又看看簾子外麵黑壓壓的天嘴角抽了下,這是冬天啊,冬天啊,冬天的六點啊。沈禦不死心的又說了句:“秦烈,我記著昨天晚上下雪了啊。”那個昨天下了一夜大雪,他睡覺的時候格外的踏實,以為今天不用再去做哪些訓練,以為這一場大雪可以幫他逃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