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去人呼吸的噩夢。

回憶折磨著我們的心智。

我做不到像克萊爾那樣成為一個拯救者。

我能做的、我想要做的就是這樣,將那該死的病毒徹底毀滅。然而每一次的死裏逃生,都將這些噩夢般的回憶在我的腦海中鐫刻的更深。

我將房間的門打開,凱文正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他的手死死的抓著枕頭,眉頭也是緊緊皺起的。

他在做惡夢嗎?

裏昂經常做惡夢,有的時候他會忽然驚醒,滿頭的冷汗,手裏更是緊握著槍。

我總是會把他抱緊了,像小時候安慰哭著說怪物在櫃子裏麵的克萊爾那樣拍著他的脊背,吻著他的額頭。

我告訴他,一切都會沒事的。

我休息的時間很少,也許是因為工作的原因,也許,我隻是在害怕。^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我看著凱文微微顫動的嘴唇,忽然間,有種很奇怪的衝動。

這想法一旦浮出水麵好像就很難忽視,我告訴自己,不要再做出無法收場的蠢事,可是,另一個聲音卻又在我的腦中作祟。

——管他呢,也許下一個任務就是我最後一個任務了。

猶豫的,我慢慢的低下頭,在他的嘴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

馬丁尼的香甜氣息在他的唇齒間泛濫。

等我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的時候,凱文已經睜開了眼睛。

TBC

☆、平日(修)

“對、對不起……”我的舌頭開始打結,“我該走了,凱文……”

“這是你的公寓,克裏斯。”他似乎尚未清醒,隻是迷糊的笑起來,甚至伸出手胡亂的撫|摸著我的臉。

他抱住了我的腰,接著體重把我按在了床|上。

“唔……克裏斯……”他輕喚的呼吸噴吐在我的臉上,帶著點顫唞的意味,很快,我便感覺到了抵著自己的東西。

天哪。

我覺得事情要開始向無法挽回的方向發展了。

他抓住了我的肩膀,毫無意識的將下|身往我身上蹭。

我想起了以前克萊爾養的那隻狗,在沒有送去見獸醫之前,抱著什麼都會亂蹭。

或許我今天晚上應該去克萊爾那裏睡。

凱文是我的好朋友,我清楚這一點,這一條邊界唯獨是我不想跨過的。

“抱歉,Kel,你還是自己來吧……我想……我該走了。”我胡亂的嘀咕一番,拿起枕頭和被子跑了出去。

我睡在了沙發上。

不過,今夜,怕是怎麼都睡不好了。

早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沒有墊子的沙發睡得我腰酸背疼,一麵開始感慨自己的年紀,一麵費力的爬了起來。

凱文在我的對麵,有氣無力的抱著垃圾桶坐在地板上,看樣子已經吐了一陣子了。

“怎麼樣?”我若無其事的笑道,“下次少喝點吧,Kel。”

“我知道……”他臉色慘白的點了點頭,“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

這樣的賭咒發誓我已經在熟悉不過,隻是隨手拍了拍凱文的肩膀,然後開始收拾水池裏的碗盆。

“我今天要去一次B.S.A.A.,你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嗎?”

他白了我一眼,“我跟你一樣年紀,克裏斯,我不需要什麼該死的保姆。”

“隻是問問而已。”

生活好像又恢複到了我在浣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