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忿忿的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腦袋,“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嗎,Kel?”

“你到處跟人睡,但是好像特別受不了我,我有什麼問題嗎?克裏斯。”

我發誓我的大腦有幾秒鍾的短路。

“什麼?”我笑了,“你是不是腦袋出什麼問題了?”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要說什麼,最終也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沒什麼。”

“如果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好了。”

“雷德菲爾德,你二十歲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了,你覺得我會有必要把一些話憋在肚子裏嗎?”

“我不知道,你會嗎?”

“除非我知道

說了也是白說。”

我輕哼一聲,將頭轉向窗外,淡淡的道,“小心開車。”

很久以後,凱文才告訴我,他並不是那個時候不想對我說,也不是覺得沒有意義,他隻是說,不想把那個選擇施加在我的頭上。

我總以為自己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做出選擇,或者我就可以這樣悠閑的生活下去,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但事實上,等我想要真正去選擇些什麼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回到家裏,我一下子在沙發上躺下,用靠枕蓋住了臉。

“你中彈了,所以我把家裏的咖啡都換成了無咖啡因的。”

我扯開枕頭,“我是中彈了,Kel,不是懷孕了!”

“……謝謝你的說明,那麼,你要吃點什麼嗎?我做了藍莓派。我們可以弄點紅酒,晚上一起看電視。”他撇撇嘴。

“……”我開始覺得回來是一個很糟糕的主意,所以我站起身,決定走人。

“別這樣,克裏斯,我隻是想要跟你一起打發些時間。”

“不用麻煩了,我晚上去裏昂那裏睡,跟你看了太多的奧普拉我擔心我哪天就長出**來。”

“閉嘴,克裏斯!你到底要不要派?”

“……”

藍莓派味道並不壞,相比卡洛斯做的東西,凱文的食物更像是家的味道。

“整天吃這個,總有一天我會的心髒病的。”

“別擔心,克裏斯,”一邊洗碗,他一邊慢悠悠的道,“在那之前你會先死於肝硬化的(通常由飲酒和私生活過度造成)。”

“所以呢?又想說教些什麼了?”

“你需要安定下來,好好的……”

“行了,Bala bala bala……我要一杯威士忌。”

他深吸一口氣,轉過頭,“現在是上午十點,你要喝威士忌?”

“嗯,說得有道理,拿點龍舌蘭過來。”

“你總有一天會死的很難看,而且是孤身一人死去。”他憤憤的將酒瓶放在了我的麵前,然後坐在一邊喝起了薑汁汽水。

“是啊,你說的太對了。”我喝了一口酒,在沙發上舒展了身體。

“要知道,如果是去維加斯賭一把,你也可以叫上我的。”

“叫你去幹嘛?看著你坐在老虎機前麵和一群中年婦女討論經期不調的問題?謝了,Kel,麵對事實吧,我認識你快十年的時間裏,每次跟你一起去公路旅行從來都沒有什麼好結果。”

“隨便你吧。”

“而且你也沒錢去賭。”

“你弄到錢了。”

“你可以這麼說。”

“好吧,我隻是希望你沒去賣掉自己的一個腎,不過我估計你那個飲酒過度的腎也賣不出多少錢來。”

“而且,最近我過的太瘋狂了,我覺得自己需要休息一下。”我聳聳肩膀。

“你的主意就是

去維加斯?”

我瞄了他一眼,伸手將扔在沙發上的夾克拿起,向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