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半秒鍾不到的時間,馬上翻身跳下了床。

阿爾弗雷德的音樂盒還是放在老地方,我小心翼翼的打開蓋子,那熟悉的音樂再次飄出。暗門緩緩的打開,那裏放著的,正是整整一箱子日記。

我快速的找到了第一本,翻開第一頁,泛黃的紙張上用孩子的筆跡寫著一行字。

——因為實驗的次數越來越多,我決定寫日記來記下所有的事,防止自己忘記。

我輕輕翻過泛黃的紙張。

日記最早可以追溯到1979年,在阿爾隻有八歲的時候,他寫下了自己和雙胞胎妹妹阿萊克西亞在海島生活的過程,也提到了他們的父親亞力克山大?亞西福德。

我大致的翻了幾本,除了在最初海島建立的時候提到過奧斯威爾?斯賓塞之外,我並沒有找到更多與之有關的情報。

難道阿爾弗雷德不知道斯賓塞的下落?

翻了四本日記之後,我開始有些擔心,如果找不到斯賓塞的下落,HUNK也許會把我扔在海島上等死。

“SHIT!”我將日記放回去,又在那個音樂盒內摸索了片刻,依舊沒有找到我要找的東西。

就在我泄氣的時候,藏在音樂盒底部一張小紙片出現在了我的眼簾內。

那是一張很老舊的照片,從紙張來看,也許已經過去了幾十年。

上麵是兩個長的一摸一樣的孩子站在一名老人的前麵,我翻過照片,上麵寫的是“阿萊克西亞,阿爾弗雷德和斯賓塞先生,1981年3月,格雷特斯宅邸”。

格雷斯特宅邸?

我查過關於保護傘內部董事會成員的資料,我很確定並沒有一個叫做格雷斯特的人,為什麼亞西福德家的後人會和斯賓塞同時出現在那裏?

就在我低頭看著那張照片的時候,一聲槍響瞬間在我的頭頂炸開,子彈幾乎是貼著我的臉頰劃了過去,燒得滾燙……在那瞬間,我本能的避開,一下子滾到了梳妝台的後麵。

我看到拿著狙擊槍、穿著絲綢睡衣的阿爾站在門口,一臉的傲慢……或者說是憤怒。

“你這該死的小偷,我要把你扔進海裏去喂鯊魚!”他帶著英國腔的嗓音很尖,聽得我耳膜一陣發麻。

“阿爾!冷靜點!我可以解釋的

!”

“我不叫什麼阿爾!你是誰?”他沒好氣的嚷嚷道。

“克裏斯!克裏斯?雷德菲爾德!”

“雷德菲爾德……”他眯起眼睛看著我,半天才嘀咕道,“才一會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老了?”

“……”我無言以對。

“不管怎麼說,你答應過我要給威爾森先生洗澡的!”他拉動了一下槍栓,讓空掉的彈殼掉落在地上,然後又拿起槍對準了我,“還不快點去!你這個懶骨頭!”

“……”

我慢吞吞的站起來,一路走到房間外麵,而阿爾弗雷德卻是一點都不放鬆的拿著槍一路對著我,好像早就知道我要做什麼似的。

那隻巨大的熊好像什麼路障一樣坐在房子的中間,當初因為阿爾弗雷德覺得我在對他親愛的威爾森先生實施性騷擾,還逼著我對它做了半個小時的道歉,以至於我現在看到克萊爾的泰迪熊還覺得頭皮發麻。

我渾身僵硬的回過頭,看了看阿爾弗雷德,他依舊拿著那把狙擊槍,一臉傲慢的坐在沙發上。

“你真的要我洗這隻熊?”

“你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不用了,隻是……你有洗衣機或者洗衣粉什麼的,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