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阿爾弗雷德似乎很享受這個醫生遊戲,雖然其中並沒有帶什麼色|情的成分,但是被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按在床|上玩包紮實在不是我的愛好。

但是阿爾弗雷德卻樂此不疲,終於等他弄出了一個他自己還算滿意的包紮結果之後,我也困得快要睡著了。

“這樣看起來好多了。”阿爾弗雷德嘟噥著抓住了我的手腕,

像個孩子似的來回晃著,低聲道,“雨停了,跟我去沙灘上走走怎麼樣?”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就已經被這位大少爺拽了出去。

雨的確停了。

空無一人的沙灘上,我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跟在阿爾弗雷德的身後,他像是心情很好的拿著一把雨傘,哼著曲調,然後轉了一個圈。

阿爾弗雷德有一雙海藍色眼眸(即使布魯斯的眼睛也沒有這樣漂亮的顏色,而裏昂的冰藍色,則顯得有些過於冷漠了),帶著迷人的英倫風度(在他不說話的時候),那張蒼白的臉上甚至帶著幾分陰柔氣息。

看到他那蠢樣,我忍不住笑了笑,“看來你的生活很不錯,自己的小島、海灘……還有海邊小屋。”

“我有我要留在這裏的理由,隻是……有的時候,我的腦子有些模糊不清,很多事情我都記不住。”他低聲道。

“嘿,所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會記得所有發生的事,然後……繼續你的生活。”我微微一笑。

他卻疑惑的看著我,小聲道,“你確定你沒有腦震蕩嗎?為什麼你說謊像個白癡?”

“哦……隻是,我們美國人就是這麼說話的,哈哈,和英國人比起來確實有點像白癡。”我說著無聊的冷笑話,隻希望海島上隔離的生活讓阿爾弗雷德在文化差異上的理解為零。

“……”他一臉迷茫的看著我,顯然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說起這個……”我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為什麼我們不回去喝一杯,或許,可以聊聊以前的事,這裏很冷,幹嘛我們不去……暖和一點的地方?”

話一出口,我幾乎忍不住想要抽自己一個耳光,不過,好在他並沒有說話,隻是眨了眨眼睛,然後笑了。

我的計劃是——灌醉阿爾弗雷德,然後拿了日記走人。

這個計劃很完美,但是我沒有意識到這必須建立在一個事實上——阿爾弗雷德喝不了多少酒。

我顯然錯了。

阿爾弗雷德雖然不是個酒鬼,但是他房子裏的藏酒卻絕對不少。

凱文以前跟我說過,得罪什麼人都好,千萬別得罪英國佬,他們發起瘋來就像是得了狂犬病的狗一樣。

趁著阿爾弗雷德將酒一口飲下的時候,我低頭悄悄的把酒澆在了地板上。

可是,大半瓶酒下去了,雖然我沒有醉,但阿爾弗雷德臉上的表情還是一點都沒變。

“你經常喝酒嗎?阿爾?”我勉強笑了笑。

“很少,我擔心我會喝醉,不過,現在看上去還好。”他也笑了笑,然後腦袋一下子埋進了我的頸項間。

“……”

忽然間我發現自己被弄進了一個旗鼓難下的狀況——我把這個腦子不大對的金毛家夥騙進了房子,我給他灌了幾杯酒,要他來做

“暖和點的事情”。

那一瞬間,我有點希望自己已經死了。

“那個……阿爾?”

“唔……”

“你想不想睡一會?”

“和你一起嗎?”

“……呃,當然……我就在這裏。”

“好吧,不過你可要按時叫醒我。”

“我一定會的。”

阿爾弗雷德睡著的摸樣並不像個孩子,這個幾乎可以稱得上清秀的男子緊緊的閉著眼睛,手指抓著床單,眉頭更是攪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