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卻沒有讓他得手。

鎮定劑的藥效已經過去,我轉過身,猛地一拳打在了大少爺的臉上,然後跌跌撞撞的爬出了浴室。

我一路上聽得到他大喊大叫的怒吼聲。

跌跌撞撞的衝進洗手間,我隨手拿了兩件衣服裹在身上,然後向著樓上跑了過去。

腳下隱約的有些發軟,我在門口站住,疲憊的喘了兩口氣。

我不能去別墅的外麵,那些守衛怕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而且,隻要還在這個房子裏,我隻要熬到阿爾弗雷德失憶,我也許還有一線機會。

武器……

上哪裏我可以找到什麼武器?

我環顧四周,放在架子上放著一把精致的古董匕首,我伸手拿過來——看上去似乎還挺鋒利,應該能派上點用處。

我輕輕吐出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掀開一點外麵的門,然後慢慢的站起來。

走廊外麵沒有人。

飛機上的無線電都不能用了,如果幸運的話,我也許可以在島上的什麼地方找到無線電,

或者什麼可以使用的通訊工具,像是衛星電話什麼的。

這座別墅隻有一個出口,通往後麵的花園下,是深深的懸崖,根本看不到底。

我不想試驗一下自己的運氣到底有多好,但是我記得,在我進入宅邸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類似於貨艙區的地方,即使阿爾弗雷德不喜歡那些吵人的通訊工具,也許那裏會有。

我以為阿爾弗雷德就會在樓下的大廳裏,或者監視著那裏,拿著那把狙擊槍等著我上鉤。

雖然隨便拿了兩件衣服船上,可身上依舊是黏黏膩膩的十分難受,我慢慢的走了幾步,小心翼翼的走到樓下的出口處,然後悄悄的走了出去。

外麵又下起了雨。

視野所及之處幾乎什麼都看不清楚,我沿著牆壁小心翼翼的挪著步子,翻過牆壁,摔在草坪上的時候,一陣狗叫聲從大雨深處傳來,我低咒了一句,慌不擇路的向著唯一的燈光處跑了過去。

…………淩晨三點零五分,距離四十八個小時還有二十一小時三十六分…………

我以為那是一個倉庫,但看上去並非如此,從守衛的設置狀況來看,這裏更像是一個監獄。

一個見鬼的監獄。

狙擊手就在塔樓上來回的巡邏著,我隻要衝出去,就是被在腦子上賞一顆子彈的份。

混蛋!

無論是不是阿爾弗雷德建立了這個島嶼的防線,它都可以被稱之為完美,想想看如果有人被關在這裏,大概也隻有發生自然災害他們才有可能逃脫。

從這裏到海麵至少有半英裏,我不可能就在毫無掩護的情況下跑過去。

我閉上眼睛,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然後翻身跳過了牆壁。

守衛像是在換班,至少沒有人站在那裏,我繞過監牢的後麵,在牢房門口,一個人正趴在地上,沾血的褲腿上隱約可見斑駁的傷痕。

阿爾弗雷德到底在這裏做什麼?

忽然間,我並不是那麼急迫的想要知道這個答案了。

我敲了敲鐵欄,“嘿,夥計!醒醒!”

裏麵的人依舊躺在那裏,毫無反應的。

牢房的鎖並不是電子的,上麵有鎖孔,看上去是鑰匙的痕跡,我左右環顧,在放置著廢棄金屬的地方找到了半截鐵絲。

我還在浣熊市當警察的時候,吉爾告訴過我如何打開各種各樣的鎖,我將鐵絲刺入鎖孔內,幾下搗弄,鎖孔發出了哢嚓一聲的輕響之後,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