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幾個女生幾乎陶醉在沈況深情款款的目光中,小聲地感慨能被沈況深愛的女人有多幸福。而沈況,更願意在眾人麵前表露心意。光是這份真誠,他也應該被原諒。

好不容易等到訪談結束,沈況才找到和薛白露單獨相處的機會。他攔住薛白露的去向,開口說:「你的腳怎麼樣了?」

「還好。」

「訪談的事,我是故意的。」沈況大方承認。

「我知道,所以很認真地對待。」

「對於你上次說的話,我認真想了想,其實你說的很有道理。」

「我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

「你能跟我多說幾句話嗎?」

「哦。」

薛白露麵無表情的模樣讓沈況不知如何是好。

「沒事我先走了。」她側過身子加快步伐,同事們早在大廳外等著。

***

「薛編輯,你的花。」這一天,前台工作人員看見薛白露走進雜誌社,笑瞇瞇地說道。

「薛編輯,你的花。」很多天以後,這樣的對話依然在重複。

「小雨,把花送到薛編輯辦公室。」而現在,小雨成了間接的傳送人。

小雨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眾多同事齊刷刷的目光朝她望來。嬌艷欲滴的玫瑰襯著小雨緋紅的雙頰,那種尷尬恐怕隻有當事人知道。她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把花堆在桌旁的角落。

「這種事別再問我,你自己處理。看你的桌上空蕩蕩的,拿去當裝飾吧,不收錢。」這是小雨把花送進薛白露辦公室的第七天,薛白露回復她的話。隻是因為薛白露往往當著她的麵,一言不發把花束扔進一旁的垃圾簍。

而現在,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知道,薛編輯正在被人狂熱追求中。小雨成為直接的受益者。

也不知道是哪個無名人士,勇氣可嘉。連著十多天都往雜誌社送玫瑰,雷打不動。雖說送玫瑰的行為總能讓人聯想到暴發戶毫無新意的表白行動,但是女人,總也拒絕不了這種被人捧在手心的虛榮感。

薛白露第一眼看到麵前的花,就知道這是沈況的傑作。毫無新意,反而讓人有些厭煩。以前在學校,他也是這麼做的。那時候的薛白露雖然不顯山露水,但心裡還是美滋滋的。而兩年過後,他的行動並沒有任何長進。

沈況對自己這些天來的慇勤,並沒有抱有很大的期望。他唯一的目的是,讓所有人都知道薛白露正在被人追求。而此時,那些投機取巧的歪瓜裂棗大半會自動遠離,最好的結果是人盡皆知。

或許各人的心情總是複雜,一時想狠狠地做個了斷,卻又想慢慢拖延時間,總會有些機會。

許蝶風風火火走進薛白露辦公室的時候,她正在埋頭苦幹。黑色的陰影籠罩在白色的紙張上,薛白露抬起頭。

她放下手中的簽字筆,迷茫地看著許蝶玩味的眼神。許蝶穿著無袖連衣裙,身上搭著一件米色外套,大波浪的卷髮披散在肩膀一側。在認真環視四周後,自顧在會客的沙發下坐了下來,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

「工作環境不錯嘛,難怪給我送上那麼一份大禮。」

薛白露走近許蝶,在一旁坐下。她明白許蝶口中的大禮是指什麼,但不明白她此行意欲何在。○思○兔○在○線○閱○讀○

「你該得的。」薛白露緊接開口。

許蝶抿著嘴巴笑了笑,開口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想,所以嘛,沈況的一千萬一點也不虧。你把他給你的錢當成結婚禮物送給我,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