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桓顯然是動了怒,還不待她說完,手下使勁,捏住傅箐的下巴,不讓她動彈。

傅箐倒是不怕,大膽與他對視,眼中俱是不齒。

“王爺,前邊便是承天門了。”

車夫的聲音適時從前邊傳了過來。

傅箐掙紮著要下車,承天門外自然會有小兵守著,若見一輛馬車停在宮門外,卻遲遲沒有人下車來,定會起疑。

這到手的肉還沒吃上一口,裴桓又怎麼甘心。

他抬手在傅箐腰間掐了一下,傅箐吃痛,裴桓趁機撬開她緊閉的牙關,靈舌長驅直入,在她溫暖馨香的芳口中,渡了那日思夜想的甘露來,吞與肚中。

放開時,還不忘狠狠咬了那丁香小舌,噙著笑意道:“這便是罰小娘子亂說胡話。”

傅箐立於宮門前,惡狠狠地盯著那揚長而去的馬車,雙眼通紅,似是直欲滴出血來。

第19章

待傅箐回了東宮,整個大殿都靜悄悄的,宮娥們隻低了頭走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撞到槍口上了。

“太子妃好大的架子!本王在此等了你一個多時辰,也不見你回來。怎麼,那信王府這麼合你心意,你就這般樂不思蜀?”

傅箐一進殿,裴晏就衝她劈裏啪啦叨叨了半天,傅箐有些懵逼了。

雖說她是回來得是遲了些,可他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的脾氣吧?她又沒有和他約好何時歸來,也沒有讓他等她,他這擺明就是自己不如意了在拿她出氣。

傅箐雖是滿頭霧水,但也懂得不要石樂誌之人講道理這個道理,忙福了身子認錯,把子虛烏有的罪名一股子攬到自己身上。垂首時,她衝吉娘挑了挑眉,用眼神詢問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裴晏看到她的小動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額間青筋跳了跳,踹翻了一旁的膳桌,拂袖而去了。

“吉娘,殿下這是怎麼了?”

吉娘見傅箐這樣一副遲鈍事不關己的模樣,內心是恨鐵不成鋼,移步至傅箐身邊,凝聲道:“太子妃!明日是殿下誕辰啊!”

裴晏誕辰?

傅箐入宮之前,傅白氏確實是與她提過的,需謹記太子的誕辰。根據禮製,在男子成婚的第一年,發妻需於誕辰前一日晚酉時三刻,為夫君呈上一碗露酒,祈求夫君婚後健康順遂。

吉娘這麼一說,她倒是想起來了。

“現下什麼時辰了?”

“已經過了酉時五刻。”

得。涼涼。

不過這樣一來,為何信王府要先將宮裏的馬車遣回去,就有了答案。

裴桓那廝根本就是故意的。

傅箐氣得跺腳:“既然明日是殿下的誕辰,為何無人提醒我?”

吉娘直道冤:“太子妃,老奴日前早些時辰告與您了呀。”

傅箐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可吉娘非說自己說過,她還能怎麼辦?許是她沉浸在明日歸寧的歡欣中,沒有將心思放在旁物上。不過多說無益,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錯過了吉時,可還有什麼辦法?

“太子妃,殿下今日為了等您,不曾用過晚膳。”

傅箐愈加煩躁了,她自己也沒吃過晚飯呢,不過她現在也沒心情吃了。

她信不信這邊的風俗習慣是她自己的事情,但這不代表著她可以輕視他人的精神寄托。特別是裴晏這種皇族之人,因其心中所求甚多,迷信得很,都喜歡找些精神慰藉時時自我安慰。按照原書的劇情走向,裴晏這一年本來就不太順當,甚至還丟了這東宮之位。日後他若是將這倒黴事之由都怪在她頭上,她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快去給我拿露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