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很好。”皇後聽聞此言,多看了傅箐幾眼,想來傅箐是個懂事的,也聽得懂人話,很是滿意。

傅箐心裏也暗喜,自己隻消推脫說皇後不願意自己南下即可,裴晏一向孝順,定不願意忤逆皇後之意。

婆媳二人,在這件事情上,達到了空前的一致。

……

“太子妃,相府夫人求見。”

傅箐大喜,從貴妃榻上起身便要出門相迎。

等了三日,終於能見著傅白氏了!

“娘!娘!”來的正是傅白氏和傅玉二人。傅箐高興地迎上前去,作勢要挽住傅白氏的另一隻手。

“臣婦見過太子妃。”

“妾傅氏見過太子妃。”

兩人見了傅箐,竟先福了身子給她行禮。

傅箐滿臉不高興,趕忙扶起二人:“娘!您這樣真是折煞女兒了!快快起來。玉兒,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將娘扶起來啊!”

傅白氏執意行禮,待傅箐扶她起來時,才拉住她的衣袖,輕聲道:“這宮中人多口雜,禮儀都要做全了。你還當你是大姑娘,能如此任性嗎?”

道理傅箐自然是懂的,她不願再讓傅白氏和傅玉站在這日頭被人盯著,挽著傅白氏往殿內領:“這天熱,咱們進屋說話。”

進了正殿後,傅箐將所有宮娥都差了出去,隻留下了阿珠阿環。這才轉身來,突然朝傅白氏跪下了,正色道:“是女兒不孝,按理來說本該由女子歸寧孝親,我卻要讓娘親自上門來。”

傅白氏前幾日本是歡歡喜喜做足準備迎接傅卿和裴晏的,等來的卻是宮裏的小廝來報,說太子妃染上風寒,太子殿□□恤太子妃身子骨,暫不歸寧了。雖說娘家是長輩,可太子終究是太子,自然是他說什麼大家應什麼。傅白氏心中除了失望,更多的是焦急,這傅卿,怎麼偏偏入宮的第三天就染上了風寒?

“莫要說這些傻話,你的風寒怎麼樣了?”

“已經全好了。”

傅白氏將信將疑:“這麼快就好了?”

“吃了禦醫給的藥,蒙在被中發了汗,這幾日歇了歇,已經好全了。”

傅箐將今早說與皇後的說辭又重複了一遍。她得瞞著傅白氏,傅白氏若是知道她實則沒有風寒,隻是被裴晏禁足了,定是要擔心的。裴晏這廝,昨日還下了令不許有人探望太子妃,擺明了就是針對傅卿和傅家的。

“太子待你如何?好嗎?”

傅箐捂著嘴偷笑,做出一副小女兒情態。最近演多了這般戲碼,簡直是信手拈來。

傅白氏見傅箐這般嬌羞,很是高興:“那便好。這女子啊,隻要夫家對她好,那便是真好。”

傅玉這時也湊上前來,刮刮自己的臉蛋,調笑道:“我還真是沒有見過姐姐這般嬌羞呢!看來這太子殿下和姐姐二人,是琴瑟和鳴,好得不得了呐!”

傅箐笑罵:“連你這小妮子也要來取笑我!”

“我這哪裏是取笑!我這是羨慕殿下和姐姐這一雙璧人!”

傅箐作勢要上去撓傅箐癢癢,姐妹二人嬉嬉笑笑,好不熱鬧。

“好了好了,多大的姑娘了,還跟小孩一樣!”傅白氏從中攔下,剜了各人一眼,“輕點聲,莫要讓外麵的人聽去這副樣子。”

笑鬧夠了,傅白氏牽過傅箐的手,正色道:“我聽你爹說,再過些時日,你要隨太子殿下一齊南下?”

說起這個傅卿就覺得頭疼:“是啊,殿下非要帶著我一同南下,我說我這身子骨經不起這般折騰,他非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