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深了這個吻。
李黛黛隻覺得他來勢洶洶,好像要將自己融化 。
十七歲的李黛黛,當然明白那是什麼。
她害羞的蹭了蹭 。
“你,弄到我了。”
張白圭看著她紅豔豔的臉,意亂情迷,一時沒聽清楚,她又小聲的說了一遍,他胸中的火,燒的更旺了。
“是這個?”
他故意的,一邊柔聲道:“黛黛,我真想把你吞到肚子裏麵去。”
李黛黛一下子就驚醒了。
她醒過來,轉頭一看,嚇的差點沒叫出來。
原來,一隻小羚羊,不知什麼時候跑了過來,正舔舐著她腰間散落的食鹽,而頭上的小角,正抵著她的大腿。
難怪,剛剛.....
“噗嗤!”李黛黛一下子就笑了出來:“哈哈,這小羊,太可愛了。”
張白圭哪裏知道剛剛那個大烏龍,以為她是真的喜歡這群小生物,心中也覺得沒有白費這些精力,小心的摟住她,在她耳邊喃喃:“黛黛,等到春天的時候,這裏會開滿漫山遍野的零星小花,夏天的時候,會有螢火蟲,咱們的婚期,就定在夏天好不好?”
李黛黛有些害羞:“為什麼還要等半年啊。”
她還真有些迫不及待了,想立刻嫁給他,兩個人現在就在一起。
張白圭笑了:“因為,我想在夏天的時候,以天為蓋,地為床,月光如皎,蟲兒低鳴,這裏就是咱們的新房。”
這樣,天上的奶奶和娘,就能看到了吧。
李黛黛明顯想歪了,仔細想了一下那畫麵,羞的直擰他胳膊:“你,可真壞!”
“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少女像一條蛇一般,柔軟的纏上他的胳膊:“張白圭,我們這輩子,都會這麼幸福的。”
“會的!”
他以生命起誓,此生此世,一定會好好的照顧懷中少女。
“阿嚏!”
“張將軍以後若是再亂來,小姐一定要攔著。”綠倚端著熬好的湯藥,遞了過去:“涼州的晚上多冷啊,你們這待到大半夜,能不傷寒嗎?”
李黛黛看著碗裏黑乎乎的湯藥,扁著嘴:“綠倚,我能不能?”
“不能!”綠倚幹脆利落的打算了她的話:“良藥苦口利於病,趁著現在還不嚴重,趕緊喝了。”
“那,張白圭那邊呢?他有沒有不舒服?”她的鼻音濃厚,說起話來嗓子也十分疼痛。
“張將軍的身子好著呢。”綠倚心中心疼她,見她自己病成這樣,還擔心著張白圭,十分沒好氣:“男子原本就比女子的身體要好,再加上他又是習武之人,小姐以後可別拿自己的千金之軀跟糙漢子們比。”
糙漢子?
李黛黛細細咂摸這個詞,覺得張白圭很糙漢子怎麼也聯係不到一起啊。
不過,還挺有意思的。
不管怎麼樣,藥還是要吃的,皺著眉吃過藥之後,覺得渾身發熱,就想要掀被子。
“小姐老實些吧。”綠倚死死的盯著她,有任何不合時宜的舉動就立馬阻止:“您好好養身子,不然,下周您就別出去了。”
“去哪?”一聽這個,李黛黛頓時來了精神:“跟誰一起?”
“是要在咱們府上辦宴會。”綠倚解釋:“張將軍來涼州眼看著也快一年了,借這個機會,剛好辦一場宴會,也是介紹您給大家認識。”
其餘的那些,綠倚也不打算解釋給李黛黛聽,反正她就算聽了也不會明白。
“太好了。”她天生就是個閑不住的:“我正愁每日在這裏無聊呢,張白圭一去軍營就剩下我自己了,這下好了,沒準,我還能認識幾個妹妹,閑的時候去找她們玩。”
雙眼泛光的樣子,就好像真的有小夥伴似的。
綠倚看著她這個樣子,直搖頭,怎麼同是慕容家族的人,她跟太後的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看來,她得好好教教李黛黛了。
“小姐。”
她開始潑冷水:“您有沒有想過,張將軍設宴,若是來一些年輕貌美的女子,所為何呢?”
“大多都是在家中待著無聊吧。”李黛黛沒心沒肺:“西北的冬天著實太冷了,又沒有什麼課玩的,到處都是荒涼一片。若是有人設宴,估計我也會去湊熱鬧。”
綠倚看著她不以為然的樣子,恨不得給她一棒子,敲開看看她腦子裏到底都裝了啥。
“小姐!”她不得不仔細的將這件事情掰開了,揉碎了,講給李黛黛聽:“您想啊,張將軍青年才俊,到現在也沒有成婚,多少未婚的大姑娘想嫁他,這些姑娘們,隻怕都是裝著別樣心思來的。”
“不會吧!”李黛黛不相信:“張白圭一直都有婚約啊,我們可是從小就定下婚約的。”
綠倚想說隻要沒成婚,一切都有可能,成了婚的也有被看上回去和原配和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