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張白圭忙的馬不停蹄。

每天他回來時候李黛黛都睡了,早上醒來時,隻剩下身側一個溫熱的空位。

對於兩人總是同床共枕這件事情,綠倚是最不滿意的,嘟囔著說幹嘛一定要等到夏天才成親,現在住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順的,還不如早早的就把婚宴給辦了的好。

“有誰敢說我啊,再說了,日子是過給自己的,我自己舒坦就行了,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眼光呢?”

看李黛黛振振有詞的樣子,綠倚竟然無言以對。

罷了罷了,左右這兩個人,一個願意寵著,一個願意懶散著,自己在這裏多餘誰也不高興。隻要李黛黛過的好就行。

隻不過,張白圭反正回來,卻發現李黛黛不怎麼高興了。

“怎麼了?”

他們兩個人單獨在的時候,縱使綠倚也不進來,張白圭喜歡獨處著伺候李黛黛,凡事自己親力親為,仿佛這是世間最好的樂趣。

譬如現在,他就用帕子在銅盆裏麵浸了熱水,擰開後,展開,替李黛黛擦著小巧的腳丫。

她的腳指頭整齊的排列著,渾圓而白皙,看上去就像一個個可愛的小胖饅頭,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張白圭的眸子幽深,隱藏著某種雄性生來便具備的天性,隱隱的蓄勢待發。

忽然,手中的玩具使勁一蹬,正中他胯下某個最脆弱的地方。

原本那裏就已經劍拔弩張,挺翹的梳著,被李黛黛這麼一蹬,張白圭的眉頭緊皺,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難受,李黛黛還不滿呢。

“我跟你說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啊!”李黛黛不耐的很,她發現最近張白圭老是心不在焉的,再加上今日的事情心中有一股火拱著,渾然沒有察覺自己差點毀掉了下半身的性福。

“黛黛。”

好不容易恢複過來的男人可憐巴巴的開口:“以後這腳別亂踹,知不知道?”

李黛黛有些鄙夷:“踢你一下都受不了?”

張白圭歎氣,拿著她的腳,貼到自己胯下,雖然已經略微疲軟,不過還能感受到微微的硬度。

他真誠的看著她:“你要是再用點力,它就被你給踢壞了。看這輩子你找誰生兒子去。”

李黛黛又不是當初那個少不更事的小姑娘了,腳掌感受到那形狀之後,羞得一下子紅了臉,下意識想抽回腳,卻對上了他那雙戲謔的眼睛。

李黛黛屬於順毛驢,最受不得激將。被張白圭的眼神一看,好似是笑話她會害羞一下,索性拉下臉,腳使勁踩了下去,惡狠狠道:“誰叫你不好好聽我說話的!”

張白圭現在已經軟了下去,低頭一看,她白皙的小腳正貼在自己的雙腿之間,忍不住,那裏又有隱約抬頭之勢。

他想逗弄逗弄她,可是畢竟兩人現在已經長大了,他不在是山野農夫,她也不是鄉村之婦,綠倚雖然什麼都沒說,可不滿的眼神,卻時時刻刻都泄露著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罷了,左右還有幾個月就是婚禮,他不在乎世俗禮法,可在意李黛黛。

曾經年少,兩人也做過一些叛逆的事情,不過可能是長大了,反而覺得有些規矩應該尊重,畢竟他是個男人,有了什麼人家也隻會歸為風流韻事。可李黛黛卻不一樣,若是婚前有孕或者如何,會成為一生的詬病。

所以,他會忍。

“黛黛說的是宋家?”

別看他剛剛心思不在這,可李黛黛說的話,可是一個字都沒漏掉。

“對啊,就是那個指揮使的女兒,叫宋佳人的,我覺得她挺不錯,就交了一個朋友,今天我叫人拿了拜帖,請她來玩,卻被告知她被禁足了。”

“一定是她那個惡毒的妹妹在搗亂。”

看著李黛黛義憤填膺的小臉,張白圭忍不住笑了:“你怎麼那麼武斷,沒準是她自己犯了什麼錯呢?”

“她那樣的女孩子,能犯什麼錯?”李黛黛不滿的很:“你沒見過她那個妹妹,可沒禮貌了呢。”

“黛黛不喜歡她?”

“我討厭她!”李黛黛十分直白:“她讓我想起一個十分討厭的人。”

張白圭玩著她身後的長發,漫不經心的:“好,既然黛黛不喜歡,那往後就不請她們了,你喜歡誰,便請來陪你,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說了算。”

李黛黛十分享受女主人這三個字,她眼珠子一轉,壞水就冒出來了。

“去,給女主人倒杯水!”

看著她驕傲而囂張的模樣,張白圭無奈的搖了搖頭:“是,小的這就去。”

他去倒水,李黛黛盯著他的背影。

因為要就寢的關係,他穿著月白色的中衣,頭上簡簡單單挽了一個白玉簪,其餘頭發如緞子一樣整齊的披散在後背。

這個男人,好像又精裝了不少。

張白圭轉過身的時候,李黛黛趕緊收回了目光。

他看著床邊的小人拿起一本書,佯裝看書的樣子,不禁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