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木一看,原來是宋佳人不知何時昏倒在地。
他連忙上前,往她額前一摸,燙的嚇人,雙頰不正常的潮紅,整個人喘著粗氣。
這是,受了涼,發起高熱了。
紮木不敢大意,畢竟草原上每年因為這個死去的人不在少數。譬如十三歲的妹妹,就是一場高熱不退,最後含著不甘的眼神,帶著對這個時節的向往和不舍,永遠的離開了他。
而母親也因為這件事情病倒了,最終選擇了和妹妹一起,拋下了他和父汗。
紮木將宋佳人抱起來,直接放到了自己剛剛躺下的位置,又撿了旁邊的枯樹枝往原本已經暗下去的火苗了添,被喂飽的火苗瞬間威武起來,也給她們帶來了暖意。
剛剛展露的笑顏,卻在摸到宋佳人的胳膊時,瞬間凝結。
她的身體,冰冷的可怕。
明明臉上還滾燙,可胳膊入手卻十分的沁涼,紮木心想壞了,這樣熱症都憋在身體裏麵散發不出去,對身體很有害的。
他心中著急,看宋佳人緊閉雙眼,雖說樣貌十分一般,可畢竟花樣少女,也不忍心看著她就這麼香消玉損,一咬牙:“得罪了。”
之後,紮木自己也愣住了。
他今年已經十八歲了,也有過一個相好的女人。並不是沒有見過女人 ,可是像宋佳人這樣 的,還是頭一次見。
草原姑娘常年在外,風吹日曬,而眼前的少女則是真正的膚若凝脂,放佛碰一下子就會壞掉,紮木的眼睛黏著她 ,不禁伸手上前,想與自己的手掌對比一番。
“痛!”
宋佳人的囈語,將他已經跑偏的思維給拉了回來。
“去!”紮木猛拍自己的腦門,有些懊惱:“我到底在幹什麼!”
他已經不是那些愣頭青了,而且他們草原兒女,若是喜歡就會光明正大的去表白,兩情相悅之後才會在一起,而他現在這樣,對著昏迷的宋佳人若是做了那樣的事情,就是乘人之危了,是最被鄙視的。
他定了定心神,不敢再心有綺念,抱了宋佳人在懷中,用自己的溫度溫暖她。
這個法子是草原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是仿照動物的習性,靠著人類最原始的體溫去幫同伴保存溫度。
不知道是紮木的方法起了作用,還是火苗的溫度,宋佳人漸漸冒出了汗來,紮木大喜,知道這是要好轉的征兆,將她抱的更緊了。
後來看她的汗如雨下,將他的衣服都給打濕了,聯想到明日還要行走,穿著潮乎乎的衣服太容易生病,紮木將衣服也給脫了下來,隻穿著一條短褲, 抱著宋佳人,見她逐漸平穩下來,自己又累又疲憊,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宋佳人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
也不知怎的,她夢到自己在一片草原中漫步,星星點點的碎花漫天飛舞,如夢幻仙境,美的她咯咯笑起來,可忽然有一隻猛虎撲來,她嚇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宋佳人一下子從睡夢中醒來,扭過頭,紮木那張俊俏的臉龐赫然出現在眼前。
她一下子愣住了,目光下移,發現紮木赤裸著胸膛,而自己身上奇異的感覺,提醒著她,她也一絲不掛。
“啊!”宋佳人一下子叫出聲來,眼淚迅速的充斥著眼眶,目中都是絕望。
紮木趕緊道:“你昨天發熱,差點死了,我是在幫你。”
“你為何不讓我幹脆死了算了。”
宋佳人沒想到自己清白到底是沒保住,一想到昏迷後的自己不知道紮木是怎麼來褻瀆的,再一看他胸前濃密的黑毛,就跟沒進化好的猴子一樣,頓時胸口一陣反酸,嘔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紮木以為她是昨晚的後遺症,連忙站起身來,關切道:“是不是哪還不舒服,我去給你打點水來,喝點水會好一些。”
宋佳人見他往自己這邊走,如臨大敵,伸手阻擋,尖叫:“你不要過來,你離我遠一些。”
她眼中的厭惡與憎恨絲毫不掩飾,紮木一愣:“我救了你,你為何這樣對我?”
“我寧可現在已經死了!”
看著她眼中的怨恨,紮木倒抽了一口涼氣,一股怒火從心底湧出,不由分說,直接上前拿了自己的大氅將她包裹起來,夾在腋下,大步流星的往外麵走去。
宋佳人拚命的掙紮著,可是忽如其來的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讓她一僵。
“你這個野蠻人,我要殺了你!”
她雖說不受寵,可是何時又受過這種屈辱、。
麵對她的憤怒,紮木隻是很平淡:“好啊,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還有,你叫的我心煩,從現在開始,你若是再反抗,再尖叫,我就拍一下你屁股。反正你屁股跟嫩豆腐一樣,我的手一點都不疼。”
宋佳人聽他這樣輕佻的話語,憤恨極了,可又不敢動,從他的眼神中她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他幹得出來這種事。
紮木走的很快,昨日的傷痛好像在他身上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一般。走到一個地方,他停了下來,將宋佳人直接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