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東西,想必也是出自她的手筆。
慕容嫣兒一聽就炸了:“這不是欺負人嗎,她算個什麼東西,妾都不是,膽敢這麼對我們。”
“母親,咱們回去吧,咱們偷偷的走,隻要父親見了,一定會對咱們跟從前一樣。不然再晚了,就要被雀占鳩巢了啊。”
啪!
慕容嫣兒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吳氏。
“嚷嚷,你嚷嚷個什麼?”
原本心中就憋著火,這個蠢貨,終於將她的怒氣全部都勾了出來。
“我們是被驅逐的,現在回去,你是怕陛下找不到給我們定罪的理由嗎?無視君意,違抗君令,哪一個能善終?你以為我不想回去,還不是你個廢物!”
吳氏原本就是勾欄院出來的女子,這些年站了高枝,便努力的洗去自己身上那些毛病,努力往一個正經夫人身上靠。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被女兒這麼一鬧,脾氣頓時就上來了,反手就是一巴掌。
“看看我從小,給了你什麼。”她越看這個女兒越覺得失望,怎麼就沒一點隨了自己呢:“你呢,連陛下的心都攏不住,竟然叫一個才認識的女人給勾了去。”
慕容嫣兒委屈的很,母親也不叫了,撒嬌道:“娘自己也見到了,那個妖女也不知道使了什麼妖法,把陛下給迷惑了,如今他眼裏還有誰。父親還是他的親舅舅呢,不是也被責罰了。”
吳氏恨恨道:“也不知道太後就從哪兒找來這麼個女人!”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當年慕容城還十分寵幸她的時候,由於剛剛於曹家結親,不便接回去,便在外麵找了一處宅子,將她安置其中。
有一天晚上,慕容城忽然心神不寧的,問了半天,他也沒說話。
那一夜,他未歸,隔了好幾天才回來。
吳氏原本以為他是回家陪曹氏去了,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需要做的就是大度,而不是拈酸吃醋,所以很體貼的陪慕容城吃燙好的酒,可能是心中存了事,所以慕容城很快就醉了。
醉酒之後,就不受控製了。
慕容城口中念念:“姐姐你真是要害死我們慕容家啊,今日你讓我謀害皇子,你又做出這般,淫,亂之事,還不聽我的,要是,掐死,掐死就好了,以絕後患啊。”
當時她聽的一身冷汗,從她準備要釣這個男人開始,就明白他的身份,這一個姐姐,又怎會不知他說的就是當今太後呢。
她不敢多想,第二日,醒來的慕容城沉著臉,問她自己有沒有說什麼。她傻傻的看著慕容城:“昨晚您喝的醉醺醺的,摟著我就睡了,還能說什麼?”
她一臉無辜,慕容城竟也醒了。
如今,她敢肯定,這其中肯定有一個大秘密。
謀害皇子是其一,淫亂,淫亂後宮?
思路往這上麵一靠,很多東西,竟然也如一幅幅畫麵,湧入眼前。
難怪,難怪。
難怪她覺得李黛黛如此麵熟,難怪太後對她那樣的好,難怪太後一心要立她為後。
朱吉勳肯定是陛下的血脈,這點太後做不出假來,可李黛黛,會是太後跟誰生的?
她心中很亂,但隱隱覺得,最能否翻身,就全靠這個了。
府中已經有了一個不知什麼身份的女人,她和女兒的低位岌岌可危,若再不采取行動,隻怕京中再也沒有她們的立足之地了。
吳氏在腦海中飛速的盤算,一個不算成熟的年頭忽然湧入腦海。
不,不。
她看了一眼眼前還稚嫩的女兒,在心底搖頭。
她還是太青澀了,這種事情,若是辦不好,很容易引來殺身之禍。
看來,一切還是要自己好好的謀劃了。
吳氏一麵為即將要知道太後隱瞞的真相而激動不已,一麵心中盤算著如何將這件事給做的盡善盡美,既要保全了自己和女兒的姓名,還要將事情給辦好了,沒準女兒能借著這件事情成為皇後不說,自己也能弄個誥命來當當。
吳氏的野心被調動,激動的手都在發抖,連慕容嫣兒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察覺。
可是她卻忘了,一個勾欄院出來的女子,又如何與自幼高門大戶,常年淫浸深宮的太後相比較呢。
所以,當她的人剛去打聽的時候,這邊,也就傳入了太後的耳中。
“哦?”
袖長的指甲微微一頓,鳳眸威嚴四射:“你說,有人在打聽真哥的身世?”
下麵的人被太後的目光看的渾身冒冷汗,心中暗罵這都是什麼事。
一個是太後的弟媳,雖說現在犯了事,可畢竟是一家人,若是真得罪狠了,萬一人家有一天複起,首當其衝倒黴的就是自己。
可一個卻是太後心尖尖上的人,雖然不知道為何對這個忠臣遺孤如此看中,但是皇家辛秘,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