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裏了。現在可是床頭金盡,身無長物,窮光蛋一枚。”
他說著,嘴唇咧開,笑容歡快,然後猛地橫著一抱——
“所以,隻好這樣報答了囉!”
…… ……
為了報答綺年的“吮血之恩”,厲劍鋒決定“以身相許”。
明亮的藍天上萬裏無雲,夏日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紗簾子照進來。屋子裏卻很涼爽。
綺年雙足高高舉起,踏足藍天,充斥胸臆的是滿滿的快樂。
她現在躺在一張躺椅上,她的上半身靠在躺椅椅背上麵,和地麵成了六十度角。臉的方向正好朝著大大的窗戶,她很容易就能夠看到外頭天色如洗。
這三天的天空,總是那麼的陽光明媚,透澈瓦藍。綺年看著自己的腳,白嫩、圓潤、塗了少許丹蔻的腳丫子在天空中留下一個一個腳印。
她整個身心乃至每一個毛孔,都在快樂地歌唱。
“天氣真好啊……”
她喃喃地說。
“因為心情好嘛。”
男人的氣息在她鬢邊遊移,和別的恩客不同,厲劍鋒總是能夠接得上綺年的話茬——無論他在忙活什麼。
他的動作猛地加快,綺年於是收攝心神,五指緊緊地握著躺椅的扶手。一直到她痙攣著,把手指都掐得生疼了,才把這一波的高-潮挨了過去。
“唉……”
“為什麼歎氣?”
“真好……真快活……”
“我可以認為,這是你對我床上功夫的肯定嗎?”
綺年點點頭,她揉身而上,迎合厲劍鋒。
厲劍鋒發出一聲滿足的呻[yín]。
“好可怕啊。”
綺年忽然又說。
厲劍鋒停下動作凝神細聽。綺年按了按自己的小腹,幽幽地說:“就這樣,就進去了……而且我還一點都沒有感到恐懼,相反還覺得快活……真可怕……”
“你想得太多了。”
綺年俏皮地把雙手搭上他的肩膀:“那你可以讓我不要想那麼多嗎?”
當然可以。
厲劍鋒樂意得很。
…… ……
第三天的時候,綺年已經儼然是這個屋子的女主人。這會她的玩弄目標是厲劍鋒的“挽留”。
當她拿起那把沉重的古劍時,厲劍鋒隻是無奈地笑笑搖頭。
“危險。”
綺年充耳不聞。劍異常的重,她單手拿不動,搭上了另外一隻手,才雙手擎將起來。她用力一抽,劍自鞘出,菱形花紋的劍身閃著寒光。
“這把劍殺過人嗎?”
“如果我說沒有,你信嗎?”
當然不信,古劍隻有沾了活人鮮血,才會發出這種幽藍的光澤。綺年雙手握劍,走了幾步,開始做劍舞。不過她畢竟力氣小,隻不過走了幾步舞步意思意思,就覺得有些氣喘了。於是一回身,劍尖直指厲劍鋒心口。
綺年眼波盈盈,笑意濃濃。
“小心一點。”
“不過是個死物。”
厲劍鋒沒有搭腔,他猿臂一舒,已經把綺年的披帛拿了在手。然後向上一拋。
深紫的薄紗在空中飄飄嫋嫋,落了下來。當它降落到劍刃上的時候,披帛無聲無息地分成了兩半。
綺年臉色微變。
“它不是死物,它是殺人的工具。”
厲劍鋒心平氣和地說著,退後了幾步,離開了“挽留”的劍尖。他走到微微發抖的綺年身邊,單手把劍拿了過來,重新放進劍鞘裏。
“你害怕它?”
“不是人人都能夠用劍尖指著我的。美女。”厲劍鋒眸中精光四射。
綺年裝瘋賣傻,嘻嘻一笑。厲劍鋒把劍佩回腰間,向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