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確實有些不管不顧了,可是誰讓她對他那麼不上心呢?

「白潤澤,你真討厭。」她轉過身來,將一件衣服扔在他身上,「明天,我還得上班呢,你讓我怎麼見人呢。」

而那個始作俑者白潤澤像沒事人一樣,自顧自地穿上扔在他身上的那件粉紅色的短袖襯衫。

其實,以前他是隻喜歡深色係的衣服的。但是自從認識李澄澄之後,她就隻給他賣淺色的,粉色的、淺紫色的襯衫,淺藍、草綠的襯衫、T恤。

剛開始他還排斥,因為在他看來隻有像潘華奇那樣輕佻的花花公子才穿那種顏色的衣服,但是後來實在拗不過她,時間長了,竟也習慣了。

最後,李澄澄實在沒有辦法,隻得在脖子上圍了一塊薄薄的綠色的紗巾,與其說是遮擋,不如說是欲蓋彌彰。

☆、婚結四年有點癢

作者有話要說:

坐在車上,看著那人想要掩飾卻怎麼也掩飾不住的笑容,李澄澄有一種報仇雪恨的衝動,是可忍,孰不可忍吶!

故意的,這白潤澤絕對是故意的。李澄澄鬱悶地縮在副駕駛座位的一角,忍住不去看他。

白潤澤這一招可真算是絕殺,殺傷力極大,傷身不說,關鍵是傷臉吶。李澄澄欲哭無淚,無語問蒼天。

「澄兒,你不覺得今天車裡的氣氛很融洽嗎?」白潤澤微微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很是含蓄得體。

李澄澄沒有答話,隻是恨恨地摸了摸脖子,將刀子一樣的小眼神射向那個人。

可惡的是,那人回應給她的卻是脈脈含情的秋波,這四兩撥千斤的本事實在是高。

一路上,李澄澄沒有說幾句話,大半時間在閉目養生,而白潤澤卻像打了雞血一眼興奮地喋喋不休。

穿過大半個城,車子來到了西城。這裡靠近郊區,沒有高樓大廈的挺拔,沒有車水馬龍的繁華,有的隻是是一排排待拆遷的平房,還有旁邊參差不齊的自家蓋的二層小樓。

這兒是李澄澄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讓她安心的地方。

大學畢業的時候,李澄澄曾一度打算回到西城找工作,卻被李玉蘭製止,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李玉蘭這一輩子最大願望就是希望女兒能夠找個體麵的工作,有一段美好的姻緣,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所以,李澄澄留在了威城的城區,但是每個週末隻要她有時間是必定要回來的。

這個地方歷經世事滄桑,或許是落後的甚至是頹敗的,但是這裡充滿的卻是最世俗、最真實的氣息。

不知是哪家的大人在斥責孩子,接著傳來的是孩子的哭聲,然後是東鄰西捨的狗也來湊熱鬧。

慢慢行駛的黑色轎車在一家獨門獨院的平房外停下來。

橘紅色的大鐵門一片斑駁,過年時貼的紅彤彤的春聯也已經失去了絢麗光亮的色澤,如一位人老珠黃、紅顏不再的遲暮婦人,而門外五顏六色的太陽花卻仰頭開得正艷。

大門敞開著,門口的葡萄架上是片片相連的油油的綠葉,葉子中間垂下的是一串串翠綠的葡萄,一顆顆晶瑩剔透,如可人的瑪瑙,很是讓人賞心悅目。

白潤澤拔下車鑰匙,耍帥似的往空中一拋又穩穩地接在手裡。

李澄澄鄙夷地切了一聲。

白潤澤朝李澄澄笑道:「來,澄兒,好老婆,給老公笑一個。要不然,丈母娘還以為你老公欺負你了呢。」

李澄澄捂著脖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怒道:「白潤澤,如果你脖子上也被種上草莓,你也笑不出來了。」

白潤澤竟然可恨地把脖子伸過來,伸手指了指她的紅唇,吃吃地笑著:「老婆,那你趕緊給我來種吧,我可是從昨天晚上就這樣想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