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又開始撒潑無賴,李澄澄懶得理他,一推車門,逕自下了汽車。
走進大門,穿過畫著一帆風順牆畫的影壁,兩個人走進了一個寬敞的院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院子中間是一條長長的一米多寬的青青的石板路。
路兩邊則種植了瓜果蔬菜。此時正是初夏時分,小菜園長得茂盛。
左邊是一小菜畦的黃瓜,西紅柿,黃瓜都是頂花帶刺的,西紅柿像小燈籠一樣,紅紅綠綠的,煞是好看。
右邊是杏樹、石榴樹,杏樹上也結滿了橘黃色的杏兒,石榴樹上開滿了一簇簇火紅的石榴花兒。
李澄澄剛要開口叫媽,忽然聽見從屋裡傳出一男一女對話的聲音。
「玉蘭,我給你熬的藥都放在冰箱裡,你得按時喝,這樣病才能好得快。」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聲音像是上了歲數。
白潤澤和李澄澄相互對視了一下,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步。
「聽見了,聽見了,都說了好幾遍了,你快走吧,我發現你怎麼那麼囉嗦,待會兒澄澄和姑爺就回來了。」
雖然是在趕人離開,但是李玉蘭的語氣還是顯得很柔和。
「好好好,那我走了,晚上你去廣場吧?」門簾掀開,走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微胖的男子,個頭不高,頭髮也有些禿,穿的一件白色短袖襯衫和一條黑色的長褲倒是乾淨利索。
「快走吧,快走吧,晚上跳舞的時候我去廣場上去找你。」仍是隻聞其聲,李玉蘭並沒有出來送人。
等到一個準確的回答,馮建波這才樂嗬嗬地往外走。
剛走兩步,一抬頭看見外麵站的兩個人,那張笑得跟彌勒佛一樣的胖臉僵了一僵。
馮建波朝他們笑著點了點頭:「澄澄,回來了,你媽正等你了。」
李澄澄也禮貌地回應了一聲。
看著馮建波哼了歌邁步走了出去,兩人才一前一後走進屋子。
屋子不大,裡麵也是二十年前過了時的裝修風格,但是窗明幾淨,東西也擺放的井井有條。
「老馮,你怎麼又回來了?」聽到響聲,李玉蘭拿著鏟子走出來,腰上圍著粉底淺紫色小碎花的圍裙,頭上戴著同樣料子做的帽子。
一看外麵站的李澄澄和白潤澤,李玉蘭愣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轉而滿臉堆笑:「你們來了,不是說晚點來嗎?怎麼這麼早?」
李玉蘭不接她的話茬,望著門口問道:「媽,剛剛那個老馮我看著很眼熟,他不是胡同口小區衛生所的那個老頭嗎?」
李玉蘭倒是不尷尬,笑道:「對啊,就是那個馮大夫,這不,這一陣子我老是神經衰弱嗎,到他那去看,他給我熬的藥送來。」
李澄澄哦了一聲,臉上是意味不明的笑,才道:「媽,那我們小區衛生所什麼時候服務到家了?你那神經衰弱好些了嗎?」
其實,李玉蘭倒不是什麼神經衰弱,就是女人更年期的一些症狀,這個她和李澄澄說起過,給不過礙於白潤澤,便胡謅了一個病由。
「好多了。」李玉蘭轉身給白潤澤倒了一杯水,仔細瞧了瞧姑爺,心疼道:「潤澤,這幾天怎麼又瘦了,澄澄,是不又不好好做飯啊?」
白潤澤將手裡的水果營養品放在桌子上,雙手接過李玉蘭遞過來的水杯,恭敬地謝道:「謝謝媽媽的關心,這兩天我工作上忙了一些,不關澄澄的事情。澄澄對我很好。媽,您神經衰弱厲害嗎?要不,今天我帶著您上人民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