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完全不同。

「白潤澤,你怎麼了?病了嗎?」西邊的天空中,太陽紅彤彤的,把她的臉色染成一片紅霞。

「沒什麼,」白潤澤整個身體靠在椅背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今天是潘華奇的生日,晚上有聚會,放學後,我到學校門口接你。」

前幾天他就告訴了李澄澄這件事,今天是打電話來提醒她一下。

「這個我知道,白潤澤,你,真的沒事吧?」李澄澄有點不放心,補充了一句。

「沒事,就是剛剛開完的時間長了一些,有些累,放學後,我去接你。」他站在窗前,一陣微風吹進來,讓他清醒了一些。

「那你多休息一會吧,不用接我了,是在金閣嗎?我自己打車去好了。」

半晌,白潤澤都沒有說話。

不管在工作上遇到多大的困難,他在李澄澄麵前從來都是神采飛揚,精神煥發的模樣,但是,有時,他真的很疲憊,需要一雙溫柔的手來撫慰,而不是冷冷地將他推開。

「白潤澤?白潤澤?在聽嗎?」李澄澄連著叫了兩聲,

「隨便。」冷冷地甩出兩個字,白潤澤便掛了電話。

神經病!聽著手機裡的忙音,李澄澄嘟囔了一句。

放學的時候,李澄澄隨著擁擠的人流走出校門。校門口的那顆高大的法國梧桐樹下,一個男人瀟灑玉立,他穿著一件草綠色的襯衫,一條乳白色的休閒褲顯得他修長挺拔,夕陽的餘暉映在他的臉上,多了一抹暖暖的溫柔。

他正低著頭出神地玩捏著一枚梧桐葉子。

李澄澄在門口停住,而他卻心有靈犀般的抬頭,眉角微微向上揚起。瀟灑地將手上的東西扔進旁邊的花壇,白潤澤緩步走向她。

他走得很優雅,就像一隻在草原上散步的大型貓科動物,但是就像端木萌甜說的那樣,那隻是表象,他是機警的敏捷的豹子,他不會允許身邊出現一絲不利於自己的情況,不管是工作上,還是感情的。

他臉上的笑容像極了此時的陽光,沒有了中午的毒辣熱烈,而是顯得那麼溫暖平和。

「不是說不來的嗎?」待他走到跟前,李澄澄停住腳步。

「我怕你想我。」白潤澤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轉頭看著她。因為背對著夕陽,她的耳朵整個變成了透明的紅色。

「你的耳朵紅了。」他將頭湊近,低聲言語,薄唇竟擦過她的耳朵。每次他含著她的耳垂吸吮,她就敏[gǎn]的不得了,不僅耳垂變成紅色,身體的某個部位更是難以自禁。

「鬼才想你。」這可是學校門口,來來往往的都是老師學生,她有些惱怒他的拉拉扯扯,快走幾步,擺脫了他的手的糾纏。

「那你承認你是鬼了,哈哈哈……」他紅唇白牙,肆無忌憚地笑著。

「那我做鬼也放不過你。」

上了他的那輛不張揚的黑色轎車,李澄澄的臉頰還是紅的,心也砰砰砰地直跳,倒不是激動,而是緊張,如果剛才曖昧親暱的動作被自己的學生看到,明天她怎麼好意思走進教室?她扭頭看了看白潤澤,他一臉壞笑,肩膀忍不住在抖動。明明下午兩人之間還是烏雲籠罩,不到一個鐘頭便多雲轉晴。

她說白潤澤喜怒無常,而端木萌甜卻說這是真性情。

「白潤澤,你心情好了?」看他得逞後的表情,李澄澄心裡不平衡,便戳他的痛處,故意問道。

「我心情一向很好。」他瞟了她一眼,眉眼含笑。

「懶得理你。」李澄澄往邊上挪了挪,閉上眼睛。車裡一片寂靜,隻瀰漫著一片的馥鬱的花香,這是李澄澄新買的玫瑰花芯抱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