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潤澤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啊,誰沒有一個新歡舊愛!咀嚼這句話,白潤澤的心中竟然有一絲酸澀,她的心中也住著一個舊愛吧,不僅是舊愛,更是曾經滄海吧。
「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吧。」李澄澄又斜他一眼,滿臉的得意。
「李澄澄 ,你也有舊愛嗎?」這個疑問困惑他好久了,終於可以藉著酒意問出。
白潤澤緊緊盯著她,不想放過她的一絲表情變化。
李澄澄手中不覺一抖,汽車正好在樓下停下來:「到了。」
她低頭解開安全帶,而白潤澤未動,就那麼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啪地一聲,安全帶解開,她抬起頭,眼神並不躲閃,直視著他:「白潤澤,你好無聊。我說我沒有,你信不信?」
不等他回答,她打開車門徑直下了車。
車內昏黃的光線籠罩在白潤澤的臉上,他的眼底閃爍著暗淡不明的光芒。
四年的共同生活,讓他對她的一切瞭如指掌。
她貌似平靜,但是她的內心是不安與慌亂的,這些,都表現在她莫測的眼神裡,而這些,他都看在眼裡。
回到家,兩人都沒有說話,見白潤澤進了客房裡的浴室,李澄澄便進了另一間。拿起花灑,溫水灑下,李澄澄抹了一把臉,是淚嗎?應該是水吧。
舊愛?舊愛?那個曾經讓她歡喜讓她憂,讓她愛又讓她痛的男孩,那個男孩穿著乾淨的白色的棉衣,脖子上是一條格子圍巾,黑黑的皮膚,白白的牙齒,說起話來嘴角微微上翹,那個男孩的笑容就像陽光一樣燦爛,透明。在那個冬季,在那個飄滿書香的圖書館裡,他就用那樣純真的笑容敲開她的心扉。
那個人,總喜歡笑的那個人,一直把她當做手心裡的寶的那個人。現在又在哪裡呢?他不會再想起她,不會如她一樣隱隱心痛。
不知道洗了多久,連手指腳趾都泡得發白,李澄澄才慢騰騰地擦著身體,接著仔細地擦拭著頭髮。
若有所思之際,浴室的門忽然被打開,李澄澄下意識地拿著浴巾遮住自己,緊張地看著門口的那個人。
白潤澤裸著上身,麥色的肌膚上是明顯的腹肌,下`身隻著一件緊身的黑色平角內褲。他似乎又比前幾日瘦了一些,臉上的線條更顯清晰分明,幽幽的目光像深邃的湖水:「不是應該摀住臉嗎?」接著是一聲低沉的笑聲。
「無聊!」李澄澄扯過睡衣匆忙穿上,繞過他快步走出浴室。
「澄兒,走那麼快幹嗎?等等我。」他追著李澄澄來到臥室。
李澄澄在梳妝台前坐下來,卻不想被他搶了一步,拿起了桌上的吹風機。
「我自己來。」李澄澄賭氣似的要去搶他手裡的東西,不過他的手像鉗子般握住吹風機,她的反抗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他一手捋順她的短髮,一手拿起吹風機遠遠地吹著。以前她自己吹頭髮的時候,為了貪圖幹得快,吹風機總是離著頭髮很近,而白潤澤就如大爺一般躺在床上,對她指東畫西,惹得她煩了,索性把吹風機往梳妝台上一扔:「白潤澤,到底這是我的頭髮,還是你的頭髮?到底是我在吹還是你在吹?」
白潤澤便會懶洋洋地起身,擺出一張表情無奈的臭屁臉:「李澄澄,你說,我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又笨脾氣又差的老婆?」
李澄澄不滿地瞪他一眼,罵道:「白潤澤,你一時不貶我心裡就難受嗎?」
白潤澤那食指一刮她的鼻子,拿起吹風機慢條斯理地幫她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