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況也不怎麼樣,眼角上青了一大片,嘴角也腫了起來,頭髮淩亂,雪白的衣領上沾染了鮮紅,在小區路燈的籠罩下,整個人沒有了平時的英挺,顯得頹敗憔悴。
「易小綻,你想好了,你可以跟著他走,但是你的家人呢?」唐繼闖甩開身旁的兩個人,晃晃悠悠地走近她。
「但是你的家人呢?」這句話重重地砸在她的心上,她走了,她的妹妹怎麼辦?她怎麼忘了他是在什麼情況下與她發生了關係,她怎麼能把妹妹推進這個泥潭中?
易小綻猛地一顫,低頭的剎那,眼底是無盡的悲哀,甚至絕望,為什麼這個人總能抓住她的弱點,讓她毫無反擊之力。
「小綻!」覺察出她的猶疑不決,許逸然著急地叫著她的名字。
「小許,你先回去。」易小綻專注地看了他幾秒,粲然綻笑,「問題遲早要解決的。」
在易小綻的幾番催促下,許逸然最終不情願地坐上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易小綻見出租車走遠,也轉身走進小區。
「你倆,不走幹什麼?」唐繼闖掃了那兩人一眼。
「老大,你醉了,我,我們不放心你。」潘華奇的眼睛在唐繼闖和易小綻兩人之間轉來轉去。
「放心,我不打女人的。」唐繼闖看著易小綻的纖細的背影,「她不是說了嗎?問題總是要解決的。」
兩人一前一後回家。
關上門,唐繼闖一轉身將易小綻圈在懷裡,湊上嘴唇在她的臉上探尋,呼出的語氣灼熱帶著酒氣,
「唐繼闖,你要幹什麼?」易小綻尖著聲音叫道,她用力推著他,後退了一步,她背後是冰冷堅硬的牆。
唐繼闖也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在他愣神之際,易小綻擺脫他的束縛。
「唐繼闖?」唐繼闖嗬嗬地笑著,一粒一粒地解開襯衫的扣子,「有了新男人,底氣也足了,不再是受氣的小媳婦了?啊?不再低三下四地叫唐先生了?小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
他一伸手,重新將易小綻摟在懷裡,她嗅到他身上特有的男人的味道,還有淡淡的煙酒的味道,這些混合的味道讓她頭暈。
「唐先生,唐先生。」她叫著他的名字,竟是如此的柔弱,「別這樣,別這樣。」
她不能惹他生氣,她的薪水,她的妹妹,隻憑他的一句話。雖是拒絕,可是在男人聽來卻有一股欲拒還羞的嬌怯。
「我不是什麼唐先生,我不是你的唐先生。」唐繼闖吻著她的額頭,沙啞的聲音又在她的耳邊想起「叫我的名字。」
「唐先生,」易小綻不知所措。兩人好的時候,她不再稱呼他唐先生,也不叫他的名字,但是此時她對他的稱呼又尊敬起來。
「叫我的名字。」唐繼闖低頭專注地望著她,「聽不懂我的話嗎?」
「唐……繼闖,」她的聲音沉沉的,伴著細碎的顫音。⊙思⊙兔⊙網⊙
他似乎不滿意,一用力咬住她細嫩的頸肉,好疼,她忍不住叫出聲來:「繼闖,繼闖。」
唐繼闖攔腰將她橫抱起來,撞開她的房的門,兩個人一起摔倒床上,易小綻被摔得七暈八素,那個人腫脹的臉就在她的眼前。他的左眼腫了起來。這麼看,這人一點都不帥,他像野狼一樣在撕咬著她的鎖骨。她身子一僵,瞪大眼睛,難道他要?
彷彿看穿她的心思,唐繼闖停住他的撕咬,眨了眨眼睛,戲謔地笑:「怎麼?你的小腦袋裡在想什麼?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飢不擇食的禽獸嗎?」在她的心裡,他真的就是那麼無惡不作嗎?宋淺櫻流產時,醫生說一個月不能發生關係,他硬是忍了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