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冒啥火？”韓楓笑了，拍了薑華一脖溜子，“地主惡霸就在你班，你冒火你上啊？”
“你？你打聽了半天，不是那個意思啊？”
“哪個意思？”
“處對象唄！”薑華瞪眼了，“這個還用我明說？給個條兒，我幫你遞過去！再不下手就晚了，她差不多也能考個本科吧？”
“處你的頭！”再次揍了他一腦溜子，“我哪有那意思？你有你就上啊，別來哄哧我。打聽她，是因為別的事。這個——以後你就知道了。”
韓楓想了想，這家夥，也得給他拉到局裏去，上初中和鄰村的一同學幹架的時候，下手狠，夠用。
“啥事啊？”薑華抹了一下蒜頭鼻子，大眼珠子滾來滾去的。
……
周六，上午半天課，下午放假，晚上住宿生可以自習也可以休息。韓楓請了陳國華老師、李華光、李大生、張北民、張誌、鄒國還有同村也沒回家的薑林和薑華一起在二丫飯店開搓。
爆羊肚、炒肥腸、燉牛肉、烤排骨、大燒雞、清蒸肘子、拌羊肝、青椒土豆絲、麻辣豆腐、燉白鰱十個菜，羊雜湯、雞蛋湯兩個湯……沒人敢喝酒。這巨油的菜，硬生生的就著米飯被十來個半大小子吃了個一幹二淨！
一頓吃了七十五。
算賬的時候，陳國華直吸溜牙花子，瞪起了大眼珠子，搶過算盤……不會。
算了三遍，沒錯，是七十五。
“一頓我一月半月工資吃沒了哇！”
生要讓人家抹去個零。
“不能抹，抹了我半隻雞就沒了！”豐膄的二丫寸土不讓和陳國華較勁。
“那你得給搭點啥！”怎麼都感覺不好意思的，陳國華就算在鬆城的時候也沒這麼宰這位小老板一頓的，這忽然整一頓，他不好意思了。
最終，二丫給裝了一袋子花生米，這幫家夥才滿意的離開。
這頓飯，一直吃喝到晚上九點多，之間韓楓還出去打了給各個人等回了電話。出來，一堆人去旁邊的台球廳打了一輪淘汰賽，韓楓隻能故意放水亂打這才和原來的水平一樣首輪就被k下。
玩到十一點半，值周老師查崗時間一過，這一行人等和韓楓一起，晃晃悠悠的跳牆，回校。
周六晚上，絕大多數的住宿生都回家改善生活、拿第二周的生活費，男女生宿舍都沒有幾個人。
校園裏的燈都是昏昏欲睡的狀態，八九個人跳牆也是輕車熟路，走近路回來休息。韓楓期望著，又不期望。
就是這個時候，刻骨銘心。
——隨著一步、一步靠近女生宿舍的北牆而臨近，韓楓不想發生，想發生，糾結錯亂期望而拒絕著。
姓許的，如果因為重來，今晚什麼事也沒發生，那麼我隻讓你身敗名裂；如果，今晚——
“救，救……救命。”
聲音很弱，像絲絲縷縷的煙氣從牆那邊兒透了過來。
慘弱而絕望。
在韓楓的耳朵裏，卻如九天神雷一般，轟轟炸響！
“看來，我這隻小蝴蝶的翅膀完全沒有扇到這個地方，該來的，還是來了！”韓楓心有怨念，隨後轉身對最近的陳國華說道，“陳老師，你聽！剛才我聽到女生宿舍那邊兒有人喊救命！”
張北民很盲從，似乎也聽見了，更多的是支持鐵哥們，“對，對，對！我好像也聽見了！”
陳國華比韓楓大了四歲，已是實習老師，在這群人裏，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