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還沒死,人就得拚。
薑林努力的背著一筐子書,從罐子溝底下爬上了山崖。
自從六年前支教,除了離開的半年去蒙羊當了中層主管之外,剩下所有的時間都在這距離鬆城60公裏最遠的邊漠裏當老師。年近0,仍然沒有女友什麼的,更沒有房。一個月的工資倒是不低,不過卻全部都給了這邊的學生。
盡管學生越來越少,他這個老師一次再次的合班,可是他從沒想過離開。
一抹殘陽一抔沙,
半顆胡柳半杯茶。
風裏來沙裏去的一晃就這麼著到了新年紀又一個新學年。在他爬上來的時候,投資之神韓楓在三月裏的這一再次離婚,然後在草原上閃電般的與玲花結婚,這年他倆一個9歲一個0歲。
姥姥墳前,鮮豔的紅紙隨風飄起,又落下,像一隻隻飛蝶似的盤繞在墳盤前後,旁邊是大舅,還有玲花的阿大蘇鐵軍,那個曾經當過汽車兵的漢子——在他們的身後是韓家和白家的家人。
她們的婚禮,按草原的令道舉行,外人不請,這已經成為韓白兩家的慣例。
白玉霜痛哭流涕的哭。
不知是傷在了哪裏,就那麼的撲在薩仁的懷裏哭著。
王長順站在韓立國的身前,不知什麼才好——現在,他和很多人都一樣,明白了她們之間的攻守同盟……沒錯,這次婚禮,柳詩雅和楊玉瑩都到了草原上。這下子再有人不明白那就都是傻子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和原罪——在韓楓這裏,已經超脫出來這樣或那樣的利益,剩下的隻有一個又一個的承諾踐言。
拜祭這事兒是韓楓提的,因為隻有他清楚,大姨夫在表姐心中的位置有多麼的重要。
高頭大馬,黃金車,玲花像公主一樣的嫁。
一聲嗩呐一聲媽。
半跪爹娘半跪她。
“真的會愛我一輩子嗎?”
“真的。”
“嗯。”
縱馬飛騰——
抱起她衝向邊的婚房,一個巨大的白色蒙古包。而這個婚房,是姥姥用五年的時間給打製出來的。她一直信著,楓不會騙她,雖然看不到了可是她在上能知道。
沒人騙她,玲花不會,韓楓也不會。
看著遠去的一騎如風,楊玉瑩和柳詩雅對視一眼。
“你,是不是他的心有足夠大?我怎麼都感覺不到嫉妒呢?”
“他的心,屬於每一個人。”柳詩雅微微一笑,看了看遠處河邊和已經亭亭玉立的妞妞妹一起玩的老大,“也可以他不屬於我們中的任何一個。”
“隻有那個她?”楊玉瑩有些疑惑。
“不是。他甚至不屬於這一方地吧,我認為。不是被封為投資之神了嗎——的確是無法解釋,八年的投資生涯,一次錯誤都不犯,資產像滾雪球一樣的漲到爆。其實這話是給瑩聽的,讓她知道,她們的男人真的是神。
他過,要給每個人一個交待,不願意離開,那就這麼選擇。為此韓楓失去的,怕是很多人不願意失去的——羽毛。
第三次結婚,就算理由是瑩的各種問題,可仍然會冒著巨大的名譽風險,而這也是個別所不能接受的,可是這畢竟是韓楓的個人問題,於是銷聲匿跡成了必須的。
韓楓也不再打算出來媒體麵前,千夫所指就指吧,又能怎樣?
草原上的西北風很寒很冷,曆時十年,玲花終於把兒時的想法變成了現實,成了他的真正的的新娘,甜甜蜜蜜的貼在一起,看著他的臉。
“知道吧,這一,我足足等了二十年。”
“知道。”
韓楓替心裏的那個自己回答,“其實,從到大我也是拿你是我的新娘一樣的認為。”
“直到到了上高三,對不?”美美的那張臉,幸福的眼像月牙兒。
“是。”
“那年你和二姨回來草原上,我就發現了你不一樣了。雖然不知是怎麼回事,可是預料到,我和你這輩子一定會開花結果。”
她柔指繞著他的肚皮,微笑,“當然啦,你是長生派到人間來幫助很多人發財致富的,是還很多女人願的,不是我一個人的。嗬嗬。”
韓楓笑了笑……
草原上的風吹著吹著就把草原吹綠了,六月份韓楓在兩百公裏外見到了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