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努努去噓噓,脫了褲子卻發現廁所裏的白棉上有好多血,聯想到辛汀今天的反常,嚇壞了,以為是他受傷了。忙提了褲子,硬是將噓噓憋了回去,跑去竹林邊叫他爹爹。
想著小辛叔叔對自己這麼好,每天拿那麼多漂亮又美味的果果自己吃,怕萬一可口的小辛叔叔死翹翹就沒有好吃的果果了。越跑越怕,把笨笨的小屁孩急得直哭。
熊燁的謊話造成了在以後的日子裏,他的羊圈中每個月都會有隻倒黴的羊受傷,且受傷的時間規律的很,直到努努有了小弟弟才得以暫停。
“努努餓了沒有?我們做飯好不好?”辛汀穿起鞋子從熊燁懷中搶過努努就風風火火往外走去。好在努努是小孩,注意力很快就被辛汀隨手順出的那個又大又粉的水蜜桃引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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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燁看著快速消失在門口的兩人,忍不住敲敲頭,微黑的俊臉隱隱發紅。
讓努努去地裏摘空心菜,辛汀迅速摘了一小把韭菜和一小兜嫩嫩的二荊條出來。飯是早上就煮好的。將韭菜擇了洗淨細細切成均勻的段,和著雞蛋炒了韭菜炒雞蛋。嫩黃的二荊條辣椒被幹煸得奄奄的再放了油鹽,最是下飯。
熊燁邊傳火邊擇空心菜,又麻利的將菜洗淨瀝幹交給掌勺的辛汀,燒著大火旺旺的炒了。
幹煸辣椒最受歡迎。開始還沒人吃,結果兩人嚐過後筷子揮得隻看見光影,將那盤二荊條消滅得幹幹淨淨。嫩綠的二荊條微辣且香味十足,是製作郫縣豆瓣和涪陵榨菜的重要原料。原以為努努可能不能吃辣,結果那小屁孩吃完了像鴉雀般嘬著被辣紅的嘴唇直吵著好好吃。
謝家田多,接連忙活了七八天才把他們家的稻子全收完。好在老天算爭氣,隻是在晚上下過兩場暴雨。
謝家過後就是袁婆婆和顧大嫂家了。這兩家都沒有壯年男子,每年都是熊燁和謝家人幫著打,好在兩家加起來也沒有謝家多,總共也就用了四五天時間。袁婆婆和顧大嫂家沒有人換工,收穀子的那兩天就讓他們在自家吃飯,算是酬謝。
辛汀和努努也跟著熊燁到處吃飯。辛汀兩天就和謝家小五混熟了,看到謝小五每次去幹活前都要拿把鋸鐮在自己麵前得意的晃上一圈,心裏很不爽。不就是顯擺你謝小五也是半個勞力了嘛?幹活累得要死,居然好意思炫耀?
謝家小五的確有顯擺的意思。辛汀隻比他大三歲,他才不願意跟著努努喊辛汀叔叔或表叔什麼的。聽到熊燁叫他小辛,謝小五也學著叫他小辛。別人聽了隻以為他倆年紀相仿,開開玩笑,可辛汀每次聽了都會覺得謝家小五陰陽怪氣得很,像在喊那個叫“小新”的猥瑣小孩,弄得他全身冒雞皮疙瘩。況且辛汀看著太單薄,纖細又白淨的像女孩子,熊燁都不要他下田去,自己比他小三歲都下田了,當然有顯擺的本錢啦。
謝家小五雖算是個半大的孩子,但他心中早已頗為堅定的認為自己已經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在有了和辛汀的比較之後,一起幹活的人都發現小五這兩天積極得似打了雞血般,幹活賣力的很。
辛汀也暗自和他較著勁呢,天天站在太陽下堅守曬穀場,等著熊燁挑著穀子回來曬。袁婆婆和顧大嫂怎麼勸都不聽,硬是要一手包辦曬穀子這件事。
逞能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兩個人晚上躺在床上全身肌肉酸痛得再厲害,也不敢大聲哼哼唧唧。
熊燁最先發現兩人的不對勁,暗暗思忖,這兩人沒幹活的時候關係明明挺好的,還互相開玩笑,怎麼一到了幹活的時刻都像在打仗一般?看著兩人搶著幹活還不時你看我我看你的,熊燁想通了忍不住暗笑:這兩個小笨豬!吃了苦頭才知道厲害。
果然不出所料,才過兩天兩個小戰士就都打焉了,一個割水稻時僵硬緩慢,一個翻曬穀子時懶懶散散……
努努也有功勞的,哪家曬穀子就去幫哪家攆偷吃穀粒的雞和小鳥,人家攆小鳥都攆出經驗了,每隔半刻鍾就叫大黑去巡視一圈,有偷糧賊就直接轟走。大黑倒是攆得徹底,顧大嫂有隻老母雞都被它攆得不敢歸家下蛋了。
熊燁家的田每年都最後打,黃透了的稻子要輕割輕放,不然穀粒掉進水裏就糟蹋了。熊家院子夠大,青石板鋪得密密實實,隻有芝麻小的東西才會漏到縫隙中去。辛汀聽著灣裏嘣嘣的打穀聲,很是滿足,雖然種田自己沒有出力,但想著馬上就會有黃澄澄的穀子挑回來曬了就忍不住微微的激動,一年的收成全看現在了。
曬穀場早就清理出來曬著了,邊燒水泡茶邊等著曬穀。
待滾燙的茶泡好裝進茶壺裏一會兒,熊燁就挑著擔子從坡下回來了。將穀子倒進場子裏,辛汀忙提著茶壺和自己做的南瓜餅讓熊燁帶下去給他們加餐。熊燁趕著回田裏打穀子,將東西提著就趕緊走了。
努努剛吃完餅舔著油膩膩的小胖手出來幫著看穀子。穀子被木耙均勻的鋪開,又用竹耙和掃帚一遍遍的打了草葉子,薄薄的攤在地上接受陽光最後的洗禮。
“努努把小馬紮抬出來坐在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