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寺廟中的一種儀式,金身童子在儀式的三天裏塗滿金箔,端坐在佛龕裏,受八方跪拜聆聽人間疾苦,一般金身童子會選擇胎裏素的小和尚,年齡不能超過十二,而且要相貌俊,身體無瑕。

貓兒又道:“但是他的武功也就一般,同輩中算是不錯的,但是絕對稱不上絕頂。”

顧煜問:“還有呢。”

朗俊回答:“還有一個江湖大盜,作過很多大案,劫富不濟貧,人品有點欠奉,人稱雁過拔毛君,此人囂張至極,因為不滿意雁過拔毛君這個名字,又做了幾個大案子還奉,每一次都要留下一根雁毛,結果大家又喊他雁過留毛君。”

顧煜實在憋不住笑了:“那他一定很生氣。”

朗俊:“很少有人見過這個梁上君子的真正實力,所以武功高低如何沒人清楚,但是值得懷疑的一點就是他從來都罩麵。”

貓兒:“那不廢話,他是大盜。”

朗俊:“後來他不小心落網馬上就要被毒殺了,結果獄卒看見了他麵罩下的臉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留毛君跑了出去碰見了他仇家的娘子來截殺他,豈料那娘子看見他的臉後痛哭流涕的說,如此美人怎麼是個聲名狼藉的大盜,哭完以後給了他銀子助他跑出城。”

顧煜:“……”

朗俊:“現如今他已經銷聲匿跡了有十年,而且雖然傳說他貌美,卻也連一張畫像都沒有。”

顧煜道:“可是大師看起來冰壺秋月,怎麼會和大盜扯上關係。”

貓兒:“我這裏還有幾個人,不過跟朗俊的比起來都差一點,我倒覺得可以懷疑一下留毛君。”

留毛君三字一落,三個人又開始大笑,這個名字簡直就是這位大盜的恥辱柱,說不定他銷聲匿跡是為了洗掉這個傻批名字重新再戰呢。

顧煜:“如果敖燦真的跟留毛君有關係,我們倒是真的要警惕了。”

朗俊不能再同意的點點頭,一邊啃著從飯館帶出來的包子一邊說:“嗯,他是大盜,好可怕嘞。”

貓兒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抬手給了他一個爆栗:“弟弟,你怕是忘了你有多殘暴了。”

他轉而問顧煜:“這件事要不要告訴長雲。”

顧煜:“一切都隻不過是我們的懷疑,八字還沒一撇,就先不必說了,不過以後長雲再找他,我們就要多加注意。”

長雲遙遙的聲音跨過萬水千山傳過來,聲音若輕絮浮水:“唉,別瞞了,我聽見了,讓朗俊去試探一下吧。”

夜深人靜的時候,敖燦坐在案前雕刻一個巴掌大觀音像,那觀音精致溫婉卻多了許多紅塵氣息,他將觀音上的木屑輕輕吹落,窗外卻飄落進一根雁毛,落在木屑之上。

敖燦盯著那雁毛看了一陣後,突然一驚,抬起頭沉聲問道:“是誰?”

窗外一個黑影吊了下來,用沙啞的少年音道:“大師好凶呀,你不認得我了。”

敖燦:“裝神弄鬼。”

少年咯咯的笑了兩聲:“那也不比留毛君裝佛家弟子裝的這樣像模像樣。”

敖燦一掌揮出,巨大的衝力將窗扉震碎,那黑影倏的又消失了,從另一扇窗戶跳了進來,輕飄飄的落在案桌上:“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頭值多少錢。”

敖燦認出了此人就是今天上午給自己削蘋果扇扇子的少年。

敖燦冷聲道:“你們也欺人太甚了,我是誰與你們何幹。”

朗俊:“於公呢,是我家門主讓我來的她對你沒有絲毫惡意,於私呢,我是個殺手,看見值錢的人頭就忍不住手癢,你跟我是同道中人,應該明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