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段(1 / 3)

,浴室的水還在嘩嘩地響著。我推開浴室的門,一月正站在花散下麵衝水,我進來她都沒發覺。我繞過水流,把水龍頭關上,一月嚇了一跳,抬頭看見我時,一下就撲到了我的懷裏,把我的衣服都抱濕了,她又哭了。我心疼地抱著她,拉過一條毛巾替她擦幹頭發,輕聲說:“有我在呢,寶貝。沒事的。”一月把頭埋在我的肩頭,用力搖了搖頭喃喃地說:“樂川,樂川。”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能讓她對我無法啟齒,隻有緊緊地抱著她。過了好一會兒,一月抬起頭,深深地看著我,隨後展顏一笑說:“真的餓了。”

我翻出一件大T恤,能蓋到一月的大腿處,給一月套上,這丫頭連內褲都沒穿就出衛生間了,我追到飯桌前幫她穿上內褲,一月不管不顧地吃著飯,看來真是的餓壞了,隻要還有胃口,天大的事都能過去。

我的衣服半濕不幹地在身上很難受,做飯又出了一身汗,我跑到衛生間也衝了個澡,因為擔心一月,隻把汗衝掉就回來陪她了。坐到一月對麵,她瞪個大眼睛說:“洗澡去了?這麼快!還以為你尿尿去了呢。”我說:“我要一次能尿那麼多不變駱駝了。”

吃過飯,我也不想洗碗,把碗泡池子裏,拉著一月去聊天。

一月說:“樂川我怎麼看你看你看也看不夠。”

我嘻嘻一笑說:“我怎麼想你想你想也想不起來。”

一月臉色一變說:“樂川,有一天你會忘了嗎?”

我說:“我死也不會忘了你。”

一月滾到我懷裏,兩個人緊緊摟著,把被思念浸透了的愛撫送給對方。我吻著她,感覺自己的眼淚在流,這一個多月,我在抗洪前線揮汗,無時無刻不想著她,又甜又苦的感覺,如果不把自己累得半死,晚上怎麼睡得著。記得我經常在心裏默默對她說:一月,我在保衛咱們的家呢,守住了咱們的學校,你好回家。

回複日期:2009-03-20 21:42:41

開學後,生活漸漸平靜,大水的威脅雖然還在,但已不如前些日子那麼恐慌了。但是,很多同學,不敢喝學校的水了,說水災之後的水有病毒,他們都去學校唯一的小賣部買純淨水喝,三塊一瓶,哈藥六廠生產的純中純,不也是用鬆花江水提出來的?!

周末,一月陪我去姑姥家,就是我媽媽的姑姑,她老人家過生日,媽媽讓我送個蛋糕過去,打小我就不愛這種應酬,一月也讚成放下蛋糕就走,到了姑姥家,就她一個人在家呢,她拉著我說這說那的,把自己說缺水了,這老太太竟然要喝葛瓦斯,大家別瞎猜啊,葛瓦斯是一種飲料可不是天然氣啊,是用麵包發酵製成的,可好喝了。有機會到哈爾濱嚐嚐吧,有一種麵包的濃香,還有一股淡淡的酒香。

於是我下樓給她買葛瓦斯,沒舍得讓一月跟著跑,就把她扔樓上了。姑姥家住在紅旗小區,就在哈藥六廠的旁邊,路過廠區門的時候,看到大卡車正在裝純中純呢。我好奇心起,跑過去問這水出廠價多少錢,哪知道人家銷售的說這水多少錢不賣,是送給部隊的,免費的。我知道不賣,但也得有個價吧。那人說不發水的時候賣八毛六一瓶,現在是國家調拔物資,不賣。八毛六?!我的天啊,這學校小賣部得賺多少錢啊。

我買好飲料上樓的時候還在想這個問題,回到姑姥家,姑姥告訴我一月接了個電話走了,讓我先回去。怎麼會走呢?我拔一月的手機,她沒接,我在姑姥家呆不下去了,出了門,沒有目的,隻好回家了,擔心極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我知道一月不會有什麼危險,但她從來沒有把我一個人扔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