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放鬆,說:“好,我晚上取回來吧,你在家嗎?”我點點頭,說:“我去教務處,先走了。”
查好相關政策,我心裏有底了,還有一年,我就能畢業,從這裏離開了,就不用再受睹物思人的折磨了。打算考完試後,再來跟教務處的老師好好安排一下課表的時間,還要準備畢業論文。
出了行政樓的大門,就看見了淳於,靠在欄杆上歪著頭看我。我走過去問她:“你的同伴呢?”
她笑著說:“怎麼,你吃醋了。”
我無可奈何地一笑說:“吃屁老丫子醋啊。”
她說:“那是我的學生有課先走了,你要去哪?”
我說:“學生和老師手拉手?沒見過。”
淳於說:“哈哈,你就是吃醋了,就是,就是。別吃醋啊,我也和你手拉手。”說著就把我的手拉上,握住,繼續問我去哪,我告訴她去圖書館,她說她也要去。被她這麼拉著手走路很別扭,我幾次試圖脫開她的手,但她都更用力的握著,還瞪著眼睛向我挑釁。我說:“你這麼拉著我,我怕你的學生吃醋。”她說:“你就是我的學生。”路上,我還是找了個理由,買了兩支冰淇淋,脫離了魔掌,她也沒再勉強我。
我們分別借了兩本書,之後我打算去自習室看書,淳於也要跟著,我一愣告訴她自習室裏沒有老師。本來快期末考試了,空間資源就有限,不用複習的人占用資源是犯罪。她則質問我為什麼不回家看書,節省資源。到了自習室一看,人滿為患,空氣不好,我聽從了淳於的建議打算回家看書。這次她倒沒要求跟著我,我們在圖書館門口分了手。回到家,我打算先看會兒書,再給自己弄點吃的。按照計劃,過一陣我也該複習英語了,打算請淳於過來給我講講技巧。正看著書呢,聽到了砸門聲,聲音很大,我跑出去一看,是淳於,她雙手提著兩兜子菜,用腳跟那踢門呢。
把她讓進來,她把菜往地上一放,就環上了我的脖子,說:“你是選擇吻我,還是選擇給我燒菜吃。”她的鼻尖都冒出了細汗,眼神幹淨而明亮,絕對沒有欲望。我笑著分開她的手,說:“我選擇吻你,這些菜你不就白買了。”她調皮地說:“可以是多選。”
我們倆動手一邊洗菜,一邊聊天,她給我講了一些複習六級的技巧,我給她講燒菜的技巧,她很認真地聽著,說等她學會了就不讓我燒菜了。我則問她在國外是男人做飯還是女人做飯,她告訴我一般還是女人做飯,還說要想吃到不正宗的西餐就找她,把我逗樂了。
兩人忙活了半天,飯菜上桌,淳於問我有紅酒嗎?我翻了半天還真翻出半瓶,給她倒上,她問我為什麼不喝酒,我說酒能亂性。我做的菜很合她的味口,她也愛喝湯,這點和一月一樣。她吃得很高興,絕不吝惜溢美之詞,把我誇得都不好意思了。吃過飯我洗碗,她幫我擦幹擺到櫃子裏,兩人偶爾會相視一笑,這是我最喜歡的過日子的場景,隻可惜和一月之間從來沒有過。收拾停當了,我洗了水果,削好,兩人坐在客廳裏聊天,她突然說想吃冰淇淋,我告訴她我們這有一種叫北島的冰棍很好吃,我跑下樓買了一大袋,淳於吃著很高興,大加讚賞,得知才五毛錢一根,連說物超所值。她的開心傳染了我,讓我心情也跟著好起來,她一邊吃冰棍,一邊說:“張樂川,你對我真好,我要報答你。”這種讓人噴飯的表達方式,隻有她這種國外長大的孩子才能說得出來。我糾正她,她堅持說這是她的心裏話,就要如此表達。我點頭微笑,表示接受。
我扯過濕巾遞給她,她卻把雙手伸到我的眼前,我無奈地笑了,幫她擦了手,又擦掉下巴沾上的雪糕泥。她從沙發下滑下來,跪在我的腳邊,雙手環住我的腰,把我的拉了下來,她的唇接近我的,小聲地說:“隻一下,求你,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