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1
“也不一定,月華幹的是心理輔導,看東西和咱們肯定有不一樣的地方。”
白玉堂聽在心裏,倒想起另一個問題:“哥,那個展昭康複幾率大麼?”
“不好說。”白錦堂語氣裏微有歎息:“他情況特殊……”
“那就是幾率不大?”白玉堂心抽了一下。
“別瞎說1白錦堂橫了他一眼:“在我們病人麵前你這張嘴能毀人一輩子1
“哼1白玉堂不服,卻也理虧。
“不過,展昭麼,”白錦堂不由笑笑:“聽說這人生命力驚人,不知道修複力怎麼樣。”
是這樣麼?白玉堂想到那人偶爾散發出的逼人光華,不由莞爾,那家夥似乎不是省油的燈呢0對了,哥,你說他不容易,怎麼不容易了?”
白錦堂懶得再白愣他,認真開好自己的車:“有問問題的閑心,多觀察觀察吧1別說你是學偵查的了,一點觀察的自覺性都沒有!
不容易,也隻是他這個外人看來,一個人,沒有一個親人朋友在身邊,忍受著這一切,還要接受著這些,那得有多大的勇氣和毅力。
一進門,就聽見老爺子書房門被關的真山響。
白玉堂對白錦堂聳聳肩,這不能怪我吧,我這鞋還沒脫呢,人都已經閉門謝客了。所以,一個幹脆利落的轉身,白玉堂直接開門,門卻被白錦堂猛地頂死。
看著大哥少有的嚴厲表情,白玉堂揚了揚眉,手上繼續用力。
不妨,一隻小手拽拽他褲子,低頭去看,白芸生眯著快睜不開的眼睛,撅著嘴看著他:“二叔,爺爺那裏留了一大盒漂亮的巧克力,芸生想吃。”爺爺真偏心,看著芸生流口水都不給芸生吃,偏要給二叔。
白錦堂衝著書房努嘴,白玉堂怔了怔,不甘心的看了這父子倆一眼,還是鬆開門把手,一步三蹭的往書房踱去。
敲門,沒應答,白玉堂猶豫著轉身,卻又被白錦堂一手開門一手硬推了進去,踉蹌著站穩身子,回頭怒視出賣自己的大哥,迎接他的就剩下了一扇關死的門。
扭回頭,咳了一聲,低叫了聲:“爸。”然後就看到書桌後那個沉著臉耷拉著眼皮的老頭,原本的手足無措,打定主意的冷酷到底都變成了又一聲如同低吟的“爸……”
白父人到中年才有了白玉堂,自然是含在了嘴裏寵,卻沒料到寵出如今這個又傲又擰的不孝子,隻要一想到他畢了業寧可去白錦堂那裏一住月餘也不回家的行徑,老爺子就覺得自己的血壓翻著翻的往上漲,太陽穴都疼。
可畢竟是自己的血親骨肉,聽錦堂說他這月餘過的也是食不知味,再看看他那疲憊不看的模樣,老爺子心髒抽著疼。聽著後麵那聲“爸”有些軟,老爺子也就放下架子,應了一聲:“回來了。”
“嗯。”白玉堂拉開椅子坐在對麵,籌措語言與老爺子最後攤牌。
老爺子抬抬眼皮,目光裏的慈愛、心疼倏忽而過,掩在一如既往的嚴厲之後,沉著聲問:“怎麼知道回家了?”還以為他真會跟自己冷著杠下去,直到父子關係無可挽回。
白玉堂壓下已經衝到嘴邊的“我才不想回來”,幾乎是懶洋洋的抽了句話出來:“有個朋友說這事得交流。”
老爺子心中暗笑,這小子說話可真直接埃挑著威嚴暗存的眉,問:“什麼事?”
白玉堂按捺著起身走人的衝動,幾乎是一字一頓:“關於我工作的事。”
老爺子恍然大悟,嘴上問:“你是怎麼想的?”這事啊,說實話,老爺子當初一找完人就後悔了,覺得這麼對自己兒是有點過分,可再想想這也是為了公司和兒子好,也就心安理得了,所以說,老爺子這一個多月也是糾結在憤怒與後悔之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