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脖頸掃過,誒?這人又惱了?
“嘿嘿”笑著,截過東西,白玉堂把豆漿拿出來遞到他手上:“我也沒吃飯,你當是陪我吃吧。”
在另隻手裏塞上油條,白玉堂開始悶頭吃自己的,他是真餓了,昨晚忙活到半夜,大家都散了,他留下來查一個叫肖飛的人,從無數個叫肖飛的裏淘了一宿,才鎖定了一個人,雖然依舊疑慮重重,但總算有所收獲,白少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從單位出來隨便買了些吃的,好在他並不是時時處處都講究的人,鬼使神差的就想到了某個病怏怏的人,於是拎著熱騰騰的早飯,打著車就來了醫院。。
展昭隻是喝了幾口豆漿,就坐在那裏聽著白玉堂津津有味的吃著飯,忍不住笑起來,他有時候真像放大版的芸生呢。
“你怎麼不吃了?不會真生氣了吧!喂!”白玉堂瞪著眼瞧著他手裏原封不動的油條,把嘴裏的油條的吞下去,有些悶,更有些不滿:“你也太小氣了吧,不過幾句玩笑好吧!”
“不是,胃暫時還不能消化太油膩的東西。”展昭苦惱的皺起眉,這人真是急脾氣!
“那豆漿也不消化?”白玉堂一怔,不服的指著豆漿,底氣卻又不足。
展昭有些赧然的垂了眼,隨即坦然道:“去廁所實在不方便,所以,少喝一些的好。”
白玉堂徹底失語,瞥著他有些幹裂的嘴唇,目光霎時鬱鬱,從他手裏拿過豆漿,頓了頓,換了輕鬆地聲音道:“那我下次來帶點水果,這個總可以了吧!”
他不願去想這個人究竟倔強到哪種程度,像他現在這種情況,所謂的“不方便”可想而知,罷了,既然他想撐著,那麼他隻當糊裏糊塗的就好。
門突然打開,王老手擎著飯盒進來,嘴裏還說著:“吃飯咯……喲,小白哦!”看到白玉堂,老頭微怔,隨即笑眯眯的點點頭:“來啦?”
“王老,咳,師。”白玉堂把豆漿放下,趁著王老放飯盒背對自己的機會,做了個鬼臉,這老頭怎麼在?
展昭驀然有些緊張,白玉堂不會聯想到某些事情吧,一時心虛得很,默默地坐在那裏也不說話,聽著這倆人你來我往的說著客套話。
王老倒是及關心白玉堂的新丁生活,問長問短,問到現在忙什麼時,白玉堂彷如大夢初醒一般跳起來:“到點了到點了,再不回去就晚了,那什麼王老我先走了,下次再聊!”
也不和展昭道別,一溜煙兒的消失不見,王老忍不住“嗬嗬”的笑:“這個小子耍滑頭呢!”
轉過眼見展昭一臉如蒙大赦的表情,王老揶揄:“心裏打鼓呢吧,我看這白玉堂待人是極真誠的,不會瞎琢磨的。”
展昭苦笑:“下回別在這裏碰見小馬哥才好,不然……”光想想那人的反應就已經夠頭疼的了,更別說應付。
他其實很想像白玉堂對自己那樣,坦誠相待,可惜,暫時不行。
白玉堂的本子裏有了個叫肖飛的人,這兩個字在張龍本子上被著重標誌過,旁邊還有個大大的問號,白玉堂的習慣,他不想活的糊塗的時候,什麼都要弄清楚,哪怕一個毫不相幹的名字,何況,這名字看來並非毫不相幹。
開碰頭會時,技術中隊拿出驗屍報告來,證實尹大生的確是因為窒息而亡,而且死者死前飲酒已經過量,換句話說,尹大生是在醉酒的狀態下窒息死亡的,現場沒有遺留作案工具,尹大生身體也沒有外傷,另外根據現場痕跡檢驗,進出該包間的除了尹大生本人外,還有三個人,兩女一男。
張龍讓白玉堂把他發現的疑點複述了一遍,不出意外的得到了包拯的好評,連坐在那裏一直黑著臉不說話的龐籍也難得的正眼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眉眼都寫滿了不羈的年輕人,不由自主的點著頭,嗯,不錯!